从称水陵中浮现而出,两人才脱困立刻就驾风过来,正撞上魔烟滚滚的景色。
他深知诸宗之间的龌龊,又明白紫府之间的算计,一路看到魔烟滚滚,又想起诸位紫府都被困在其中,心中大震,低声道:
“玄锋兄…恐怕是他宗谋划!这下麻烦了…”
司元礼仔细看了一眼对岸,立刻回过头,转向背后的李清虹,沉声道:
“迟炙烟何在!可是在后方坐镇?江岸防线又是谁在话事?速速让他出来见我!”
别看司元礼方才在大宁宫中伏低做小,他可是司伯休嫡亲的晚辈,甚受重视,虽然平日里低调在宗内没有什么职位,可他司元礼见了迟炙云都可以不必行礼!
更何况司家人虽然人丁稀薄,一向低调,可司伯休最为护短,司元白已经算良善,当年愤怒起来依旧敢一口气往元乌峰上丢十二枚聚雨符,差点把这峰给淹了。
他这话一出,语气很是冰冷,顿时显现出地位来,可李清虹只回了一礼,轻轻地道:
“禀前辈,江岸无人做主。”
司元礼似乎隐隐约约明白过来,冷声道:
“迟炙烟呢!”
“大人尚在边燕山。”
李清虹声音温和,礼数周全,客客气气地道:
“大人带着嫡系镇守边燕山,好观察魔修内部的局势,这才好为我等布局。”
她说得客气,司元礼见一旁的的李曦治低眉,李曦明撇嘴,哪里还不明白,男人顿时气乐了,只怒道:
“真是个孬货!连他哥哥的一根毛都比不上!什么时候了还顾及这些?坐看江岸崩解,众修涌入,掠得江南一片白地?”
司元礼说完这话,眼睛眯起,心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微微发凉:
“此人虽然贪小惜身,却也非是此等蠢物…莫不是晓得了迟天星等人在安淮天中身死,迟家紫府全无,心生忌惮,要削枝保干,以防尾大不掉之势?”
“可迟炙云尚在…莫非迟炙云已经闭关突破紫府了?”
司元礼自小在宗门长大,对这些派系争斗的事情尤为敏感,司家人丁稀薄,迟家也好不了多少,更致命的是迟家内部争斗近年越发激烈,可不是什么好局势。
他想到此处有些不安,一手在腰间的锦囊上轻轻一摸,取出一枚小小的明亮珠子,在那珠子上吹了吹,顿时飞出一抹白风。
这风将几人笼罩住,隔绝了内外,司元礼这才沉色道:
“我刚才想起一事…迟家两代的嫡系共计那么几人,如今死在了安淮天,步梓真人又失踪多年,迟炙烟岂能不怕?”
“这魔灾虽然可怕,诸家的嫡系死伤惨重,可称水陵有玄锋拖住唐摄都,诸家最优异之人得以保全性命…反而是从中摄取了大量的资粮…补全了很多功法,甚至还知晓了很多秘闻…”
“诸家的筑基并不多,一个个却都是杀出来的,哪有什么堆砌的客卿手下,并不容易身陨,光光看贵族便晓得了…”
他两眼微眯,沉声道:
“青池不比金羽,盘剥太狠,金羽有大部分族修、散修筑基可以去填性命,而青池地盘上活下来的筑基哪个是简单货色?只能真枪实刀地割自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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