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浮现出一道阴影,只过了一息,一道高耸的关隘浮现而出,破开水面,冲天而起。
这关隘绵延不绝,纹路复杂明亮,白砖精巧契合,明明有些玉质的颜色,却更加光明,呈现出古朴大方的色彩,顺着江流耸起,一直顺着天上飞去。
“哗啦!”
众修的头随着视线的抬升慢慢抬高,哗啦啦的金色江水从关隘上流淌而下,如同无数道金色的瀑布,夺目刺眼。
“古灵器…【淮江图】”
北方有声音念叨了一声,在众修中回荡开来,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天色重新昏沉下去,白金甲衣的男子立在隔绝南北的百丈玄关之上,如同古代的仙将,身后白色幻彩幻化成一圈圈光晕,将他的身侧照得一片光明。
李玄锋脑海中升起种种玄妙,两道仙基都得到了某种加持,浓厚的法力荡漾而出,让他轻轻悬浮在空中,加持在体表的【天金胄】更加明显,霸气威武,白金色的光彩夺目刺眼。
“嗡。”
他持起弓来,弦上立刻落了一枚玄矢,锐利的光彩开始在弓上浮现,浓烈的罡气向身后蔓延而去,拖出一道道金色的流光,照得他的面孔忽明忽暗。
“咻…”
金色的光华在空中闪了一下,一片筑基皆觉心中警兆大起,惊惶失措地祭起法器来,一时间岸边群修止步,各色的法器升腾,赤橙红绿,一片明媚。
“嘭!”
北岸最前端的一中年修士脑袋轰然炸开,手中的法器像是薄纸一样撕碎了满天,哗啦啦如雨落下,爆炸般的法光与罡气冲击开来,发出剧烈的轰鸣声:
“轰隆!”
周边的群修纷纷退开,如雨般落下,此人竟然连一招也没有接过,就这样在原地被射杀,只留下一抹红晕冲上天空,幻化为血光如霞。
“异象…这是死透了!”
他身旁的老修士面色发白,颤抖起来,骇道:
“淳于北死了…纵使他身上有伤,可这才一箭!这还讲不讲道理了!”
“我等好歹也是诸郡观主,在此人面前犹如鸡犬…还有什么好打的!”
群修尚来不及哀悼,耳中又升起那惶恐的啸叫声,这冷峻男人手中又浮现出五枚箭矢,脚底的胎息与练气、僧侣尼姑看不清局势,哇哇往前冲,所有筑基却齐齐后退了一步。
“不好!”
“轰!”
浓烈的金光在各处炸开,老道还来不及观察又死伤哪几位,却看到好几道黑色遁光逃命地飞起,那李玄锋微微吐了口气,弦上竟然又浮现出五枚箭矢。
老道顿时觉得脖子发寒,退出一步,骇道:
“怎地还没有人站出来?非让我等送死不成!”
霎时间北岸皆惊怖,地面上的小修也抬起头来,筑基遁光时隐时现,竟然有了崩溃的兆头。
反观南岸,一众大小修士同样惊骇不已,纷纷抬起头去看空中的李玄锋,面上浮现出欣喜之色,逐一飞落在关上,各自持起法器。
李玄锋身上明光灿灿,手中箭矢轻动,北方总算是撑不住了,后方驾风飞出一和尚来,一身肌肉强健,怒目圆瞪,喝道:
“小小魔头,安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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