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轻声道:
“前辈放心,天边并无异象,这般久也没有什么人落败逃回,定然是无恙的。”
这话提醒了司元礼,他根本不信什么安然无恙,诸位大人得了良机,边燕山被破是必然之事,眼下半点情况没有,应是被遮掩了。
“迟炙烟完了。”
边燕山如今到底有多少人,司元礼恐怕是岸边最清楚的人,正应如此,他心中依旧有难以置信之感。
“迟家主脉仅次于宗主迟炙云的迟炙烟,主脉七位嫡系,从迟良哲到迟栋清…迟家嫡系或姻亲的诸峰峰主、道人…甚至还有宁家的宁和远。”
而迟家最为天才的两代后辈特地被留在宗内,偏偏又被司伯休带出,一同死在了洞天之内!
边燕山的局势与江岸不同,迟炙烟也不是李玄锋,他突然发觉邻谷兰映的问话是必然发生的事情,心中明悟般澄明一片:
“宗斗与派争没有婉转的余地,从守岸的一刻起,我已经迈出这一步,李家也好,邻谷家也罢,人心所向分明。”
司元礼面上终于现出果断的神色来,心中喃喃:
“变权一道唯有疾与狠!妄图调和则万劫不复,宜应果断!”
……
边燕山。
滚滚魔烟在满是血迹的山头抚过,黑靴踩在血泊之中,黑袍青年的眉宇锐利,举目向眼前的满天血雨望去。
面前的青衣修士面容俊秀,本是仙气飘飘的穿束,却因为眉宇中的阴鸷之色而添了几分可怖,他持剑而立,面上皆是血。
他身上的法衣已经有了数道创口,面色极其苍白且阴沉,深深地喘息着,将侵入肺腑中的阴寒之气吃力地吐出来。
“迟炙烟…”
黑袍青年笑着念叨一声,脚底的血泊随着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俞江抱手立着,身旁的三面牙牌绕着他的身体盘旋,他笑道:
“听说你是青池宗宗主之弟,如何…这份大礼可还喜欢?”
“俞江兄何必与他多言!”
虚妄法师哈哈大笑,眼底却透露出焦急之色,手中的法术越来越凌厉,打得迟炙烟筋折骨断,若不是身上的法衣足够好,哪里还站得住?
他的脚底滚落着几颗人头,皆作惶恐之色,迟炙烟深深地喘息着,鲜血顺着他的衣领一滴滴滚落下来。
他一刻钟已经用尽底牌。
迟炙烟天赋尚可,实力并不算强,平时也不需要他去斗法,对上眼前几人着实有差距,若不是有好几道底牌傍身,恐怕早已经被打死。
作为迟家极为关键的嫡系,紫府符箓自然有着,甚至不止一张,可一刻钟的战斗下来,他也仅仅用出一张,还被面前的几人联手化解。
可俞江的巫术也慢慢生效,当他第二次去摸腰间的锦囊时,这锦囊已经化作一只锦毛鼠,毛茸茸湿哒哒,长尾系在他腰间,发出几声凄厉的吱吱叫声。
“何其诡异!”
迟炙烟身上不但有紫府符箓,甚至还有一枚可以短暂遁入太虚的玄符,贴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