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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着众真人的面来斥责迟尉,谁给他这样的胆子!那恶狗想续命想得两眼发绿光,元素尚要避让!他倒好,跑到青池峰上来骂了!”
“如果不是我率先出手把他镇在塔下,迟尉寿元将近,顾及我脸面,又顾及后人,并未发作,如今他连尸骨都找不到!”
司元礼只能叹气了,司伯休看了看他面色才缓下来,低声道:
“青池峰上有月明琉璃树,是可以辅助突破紫府的灵物,你若有机会,不妨留意着…至于迟炙云…不必理他,若是过早突破成功,还有我在。”
‘突破紫府!’
他这话如同雷霆一般落在司元礼耳中,紫府神通的诱惑何其之大,他只觉得一股热意涌上心头,脑海大震,难以置信。
司伯休吩咐一句,也不去理会这晚辈随后有什么安排,袖子一甩,将他送归现世,老人则独自在空中穿行,思量起来:
“元礼此举酷烈,却也应了局势,诸紫府心思同一,李玄锋这把仙弓已经用了个彻底,既保江南,又死得及时,不须我出面。”
“小儿辈搅动风云,正是好时机…至于迟炙云…”
司伯休冷笑一声,低声道:
“小子忌惮步梓,未免太心急,此后是紫霈突破,又将有龙属吞雷…天地灵氛十余年一变,青池山距离紫烟福地不过千余里,突破紫府成就火德神通?便要你十年复十年做无用功!”
这老人收起手中符箓,身形渐渐在太虚淡去,只留下一阵自言自语的低喃:
“长怀山出动数位紫府力保此金性…恐怕有所谋划,吴国仙制不同于越,四宗九姓,长怀山独居众门之上,要做什么都容易得多…”
……
望月湖。
白事做了三日,案上的李玄锋储物袋还在静静摆着,众人皆忙了丧事一齐坐下。
李玄宣醉了两日才醒来,宛陵花吊命忘忧,李玄锋特地为之,这才能让他敞开心扉尽情一饮,如今的效力还在发挥,老人看着有些恍然。
李曦峻接过手中的名录,上头密密麻麻都是名字,仔细读罢,心中暗叹。
此次南北之争,李家出力可居诸家之首,称水陵之乱、燕山关大败、江岸之战,李家都出尽了人手,损失惨重。
称水陵之乱、燕山关大败都是始料未及的大乱,称水陵中筑基以下的修士全灭,燕山关十不存一,至于江岸之战,背后就是望月湖,李家人也是最舍生忘死。
虽然家中的筑基几乎都得以保全,可诸望姓与客卿、乃至于李家的承明一辈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家家都是白纱飘拂。
李家有些修为的客卿都去了北方,陈冬河在江岸之战中受了伤,所幸不重,安鹧言丢了一眼,剩下李汶和田仲青,其余之人有一个算一个基本都折在北方了。
承明辈更是殆尽,燕山关只逃回李明宫,守江岸的李承辽和李承淮,加上东海的李承,先前十余位练气,最后只剩下四人。
李曦峻看来看去,心中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