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东山越与北山越一向不对付,也难怪陈鸯如此作想,李周巍把玉简放了,答道:
“有冤情也是他李寄蛮无能,年岁大了,连个儿子都管不住…狄黎由解毕竟是随我出生入死的老人了,不至于此时来作死。”
他从案上起身,低声道:
“家中各府各派明争暗斗是常有的事,李寄蛮与狄黎由解不站队,自然有人想换个山越王,一拿一放,下次计较起来可不止计较李寄蛮。”
“这些事不必挂心。”
他信步到了殿前,取出袖口的信来,上头写了近日青池的一系列变动,密密麻麻记了一整页。
青池这一年间天翻地覆,迟顼骁全面重用迟符泊一系人马,在宗内如日中天,司元礼闭门不出,司家一派溃不成军,几乎没几个人还留在位置上。
就连根基最深厚的鄰谷家都有几人丢了南海的位置,李曦治更是失踪一年不见踪迹,宁和靖在东海大动手脚,甚至有李曦治已被迟家所害的传闻。
而信的最后提到青池的使者已经带着赏赐前来望月湖,李周巍一时看笑了,摇头不已:
‘青池还真是够动荡的,南北之争的赏赐足足拖了五年…到了如今才提什么赏赐。’
其实除去李氏与鄰谷氏,其余诸家早些年就发了,两家则是“兹功甚大,仍需商定。”这一定就定了五年。
他算了算日子,应该就是今日,等了一阵,果然见安思危上前来报,恭声道:
“殿下,青池宗来人了!”
“走,去迎一迎。”
他迈步出去,两人跟在后头,一同往殿外而去。
青池来的不是霞光云船,而是一艘灵舟,两人站在舟前,表情都算和善,见着李周巍过来,皆从舟上下来,行了一礼。
为首之人颇为豪气,身上衣物蓝白交织,眼神中满是和善,语气很客气:
“在下李泉涛,见过家主!”
迟符泊显然不是小肚鸡肠的愚笨之辈,既然是赏赐作恩情,就不会玩什么派人过来刁难的戏码,主管此事之人正是李恩成之子李泉涛!
他的名字李周巍也有所听闻,明白眼前这位关系算得上是不错,轻声道:
“上使请!”
李泉涛似乎这些日子过得不错,神情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举止之间颇有气度,身后几人对他极为恭敬。
迟符泊手下真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故而宗内许多冷落的人才都被他重新启用,李泉涛一系得罪了迟尉,迟符泊才不在意,连忙重用了他,如今李泉涛的地位也不低了。
他哈哈一笑,一并入内,到了殿中落脚,正色道:
“你我皆是魏李,我也不多整那些弯弯绕绕的路子,直接取了东西便可!”
他这人举止豪爽大方,一挥袖子,身后之人连忙捧着大盒上前,两只手捧在盒底,法力注入其中,这玉盒顿时自己掀开。
“刷!”
一股丹香扑面而来,入目就是五枚遂元丹嵌在凹槽处,灰蒙蒙带着纹路,发出一阵阵流光,身后的安思危连忙低头,不敢再看。
往上是两枚略小的玉盒和一枚长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