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伯休寿元不多,这显然就是他谋划的身后事之一,李曦治一一回了礼,司元礼笑道:
“我派人去南疆请了渊钦回来,贵族这样大的喜事,渊钦定是欢喜极了!”
‘渊钦…’
李曦治这些年见李渊钦的次数不多,他突破筑基,带着宁家人镇守南疆,兴许是身份敏感,与李曦治并不多联系。
李曦治稍稍顿了,阁外复又有人上前,腰上系着葫芦,身着藤甲,气势磅礴,正是当年与李玄锋齐名的【饶子蝎】邻谷饶。
中年人拱手而笑:
“恭喜阁主了!”
三家目前明着暗里还是颇为亲切的,司元礼也同邻谷饶拱手,连声叫着前辈,气氛一片热络,人人皆是喜色带笑。
两家稍稍贺喜便告辞,阁中接二连三有人拜访,李曦治迎了大半日,一直到太阳落山,这才收拾了东西,轻声道:
“玉缎,可都送走了。”
全玉缎拱手回礼,低声道:
“楼下尚有一人,在底下兜兜转转,忐忑了许久,不敢上来。”
“哦?”
李曦治心知肚明,轻声道:
“却是何人?”
“青穗峰主!”
全玉缎眼含冷意,笑着答了。
全玉缎可不是纨绔,乡里财主杂事多,他幼时在院子里也不是圆圆满满,自有一番险恶,自家师尊与青穗峰主袁成照的龃龉事他这个做弟子的怎么会不了解?
方才袁成照在底下坐立难安,全玉缎虽然笑意盈盈地迎了客人,可没有多看他半眼,也就敬他如今算个筑基,否则一点好脸色也不会给!
李曦治摇头,温声道:
“他好歹算你师叔,去迎他上来吧。”
全玉缎应声下去了,不多时遂听着二弟子赵君威低沉不失礼节的声音:
“师叔…请!”
全玉缎爱憎分明,显然是不爱向袁成照低头的,便把事情推给了城府更深些的赵君威,李曦治听着师弟点头叹气的声音,袁成照门前整理了衣物,这才“嘎吱”推门进来。
“成照拜见师兄!”
袁成照不敢看他,只跪倒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开口。
李曦治身披金色夕阳,踌躇不曾开口。
袁成照其实是很怕他的,袁湍作为师尊常年不在,这个严厉的角色一直是李曦治在扮演,袁成照与其说是他师弟,更畏他如师尊。
可人性难言,局势复杂,袁成照明明畏他如虎,却屡屡向迟家低头,数次下绊子…当年迟步桦寻到他借助的是自己年少时用过的器具,李曦治不须多想,一定是从自己这位师弟这里弄到的。
说来好笑,迟家倒台,受了司家清算,这位师弟惶恐至极,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去拜见司元礼,跪倒在他面前,抱着司元礼的腿哀求。
至于哀求的内容,不是别的,竟然是怕李曦治发怒责怪,央求司元礼瞒下迟步桦从他这里取随身之物的事情!
“竟然失措至此!司元礼怎么会替他瞒呢!他巴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