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一批人过去,曦治若有弟子历练,可以跟着走一趟。”
李曦治随口应下来,澹台近算是把话说完了,两人饮了一杯,这两人便有告辞之意,李曦治若有所思,突然问道:
“不知贵族子弟姓名年岁,功法道统?”
“却是我忘了这一遭!”
司通仪正色道:
“那孩子是勋字辈,取了个会字,如今才十八岁,修得是『空应散』,本也是个擅长练法术的仙基,等到他筑基,法术还能更上一层楼。”
李曦治若有所思地点头,这才遣李乌梢送几人下去,老蛇虽然血脉低贱,如今地位却不低,修为是筑基后期,人人都要给点面子,司通仪也笑着问过好。
澹台近出了究天阁,这才叹息道:
“通仪,李曦治好似并无太多心动,还是要看昭景真人答复。”
司通仪默默点头,脸色很复杂,如今已经不是他当年与李曦治称兄道弟的局势了,便回复道:
“昔年袁湍去望月湖,我才入峰修行,听闻李家举族上下来迎,李曦治更是无名之辈,那时的袁湍…见了我都要笑脸相迎。”
“如今昭景成就,我对上李家晚辈中的晚辈…那什么李绛迁都要客客气气,当真难料…”
澹台近只摇头道:
“世事如此,莫说袁湍了,当年的袁氏何等威风?堂堂堰羊道统,如今成了什么样子?如今袁成照都要仰你我鼻息过活,他委不委屈?有什么用呢?”
两人收了话语,驾风出去,澹台近惋惜道:
“山稽郡那块我家真人也有些念头,可惜长奚死得太早,不少真人都措手不及,倒是让邺桧真人得了好处去,眼下看着,那地只能被靠近的几家分干净了。”
……
望月湖。
洲中的小殿装饰亮眼,种了不少梅花,只是季节不到,孤零零的几根枝桠在庭院中伸着,四下里不少修士往来。
正殿中踱下来一位绛色袍子的修士,虎须燕颔,身材壮硕,眼睛尤为摄人,只是站在原地,就有股叫人移不开目光的力量。
丁威锃的伤势已经快大好了,他是特地被真人提过的人物,得了一颗【玄確经心药】,这枚丹药有渡业之能,与丁威锃的仙基『殿阳虎』的冲阴渡业有异曲同工之妙,相辅相成,效用发挥到了极致。
故而左右的人大多都有些伤在身上,哪怕战斗中战力保存完好李承都还要调息,丁威锃受伤数一数二的重,却早早出了山,实力恢复了七八成。
眼下到了殿中,下人来报:
“禀大人,浮南王渠绾来访。”
丁威锃没有什么意外,在正位坐了,道:
“请他进来。”
过了片刻,这束发背剑的男人入了殿,恭敬拜道:
“晚辈浮南王氏王渠绾,见过大人。
江北一系的修士新入李家,自然要抱团取暖,浮南一系人多些,大都在曲不识手底下教出来的,都以浮南出身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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