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山暝动岳索】的淡金色光辉在天空中凝固,凶猛的离火被镇压下去,便见升起金色流光来,白发老人身着镗金道袍,两手掐诀施法。
“司徒表!”
面前的红裙女子几人被灵器所困,进退不得,【山暝动岳索】是土德、金德之物,难以有效克制,撒下纷乱的淡金色光华,时不时将几人推开。
镗金门占据了上风,司徒表的表情却如同见了鬼般难看,甚至有些绝望了。
他司徒表是为数不多的元老,与主脉血脉不算很亲近,修为又高,这才能在一轮又一轮的清洗之中活下来,他的脑子也不算笨,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虽然看不出背后是何等脉络,多少也察觉出什么。
司徒末有心将他当炮灰就算了,司徒表寿元无多,自忖用自己这条贱命换得司徒末逃生不算亏,更何况灵器在手,多少也能自欺欺人,谁知打得正激烈,东边突然升起庞大又熟悉的金煞,直冲天际。
“喀嚓…”
袖中的玉符一碎,眼下这老头连紧紧攥在手里的符箓都松了松,犹豫再三,终究没有打出去,而是收回储物袋放好。
司徒末一死,他也没必要在此处撑着了。
“噗。”
不远处的李明宫吐了口血,同样抬眉看了看远方升起的冲天金煞,眼中复又涌出泪水,朦胧间却发现那【山暝动岳索】该死的光彩凝固了。
众人的法术一同凝固在空中,连带着滚滚离火都如雕像般停滞,【山暝动岳索】上的山川之纹骤然黯淡,半空伸出一只手和半支袖袍来。
这袖子上绘金焰之纹,袖口则绣金石风沙,那只手白皙细腻,手指很长。
这手轻轻捏住【山暝动岳索】,这上一瞬还不可一世的灰索如同一只死蛇般在他手中跳了一下,在众人如石雕般的目光之中消失不见。
足足过了一息,天空中的山川流淌之纹才后知后觉地褪去,司徒表身侧顿时空无一物,老人如同一只被拔了毛的鸡,在空中瑟瑟发抖。
“锵!”
李明宫眼中含泪,一手持灯,唤起【都道铃】,另一只手抽出腰上剑,喝道:
“你镗金行径,真人亦看不过眼了!”
司徒表头皮发麻,脚底下的阴风早已经吹起,他急急忙忙将符箓重新取出,掩在手中,在扑面而来的汹汹离火中喝道:
“走!”
天上那【重明洞玄屏】还在,没有【山暝动岳索】撑腰,他镗金门法术几乎废了一大半,自然没什么好打的,这老人只高举符箓,喝道:
“李明宫!莫要逼我!”
李明宫连忙含泪叫停前方几人,任由司徒表向后退去,一直退出好几里地,她驾着真火恨恨地看了一眼,却微微愣住了。
不止是她愣了愣,就连白猿、李汶等人都滞在了半空,远方的司徒表已经凝固在空中动弹不得,身上的光芒再一次停止了跳动。
那只金石火焰衣袖的手再度从太虚中伸出,舒展五指,“嗖”一下地,把司徒表手里那张符箓也抽走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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