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宣回了青杜去,平崖洲上却很热闹,李周洛很快把事情安排好,送了紫烟门的修士入洲,在东边住下,交代着把崔决吟叫过来,一时间灯火通明,一片喧哗。
西侧的庭院却很安静,暗沉沉,丁威锃正驾着风落回院子里,这燕颔虎须的大汉显得有些急切,见了门前的婢女,问道:
“夫人如何了?”
这婢女低头道:
“夫人这几日食欲不振,时常说胃疼…”
丁威锃的夫人马氏是在江北娶的,那时候丁威锃不过是个小小练气,后来投了紫府仙族,地位水涨船高,时常有望姓许以女眷,丁威锃通通拒绝了,依旧守着马氏过日子。
修士本就不易得子,更何况父母都是修士,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一个子嗣,怀胎三月,这汉子稀罕得紧。
他进去探望了妻子,为她调养了身子,立刻准备回到青杜,却见着侄儿上来禀报,道:
“王渠绾求见。”
丁威锃顿时一愣,族里目前没有任务下来,他如今的职责就是巡查湖中,守护李周暝父子,行踪来往不定,按理来说是撞不到的,立刻疑道:
“竟然这样巧?”
侄子答道:
“王大人这段时间一日日都来,只是大人您说了谁都不见,这消息就一直没有呈上来,王大人看起来是有急事,早就在洲里等着大人。”
“原来如此。”
丁威锃不想参与进各派斗争,向来是谁都不见,不过王渠绾算个例外,这人也是李曦明提拔,很是重要,遂道:
“那就让他上来吧。”
不多时便见院外迈进来一中年男子,气度非凡,腰间系着一把蓝金色的宝剑,看上去英气勃勃,丁威锃笑道:
“王道友来了!还没来得及向你贺喜…这一把可把江北浮南的修士给羡慕坏了…眼下皆推崇你为江北剑修之首呢!”
“前辈折煞我了…不过是承蒙真人看中,占了先机…拔得头筹而已。”
虽然如今丁威锃要叫他道友,王渠绾依旧客客气气执晚辈礼,恭声道:
“前辈事情重要,渠绾并不想多耽搁族务,只是实在是碰到了棘手困惑的事情,又与江北有关,特来请教前辈。”
丁威锃也确实不想浪费时间,做了个请的手势,王渠绾沉声道:
“晚辈突破筑基,拜会了湖上的诸多前辈,便接了族中命令,前往江北镇守,我过了浮南地界,却听闻底下的修士颇有骚动,再仔细一打听,却有流言…传闻江北将有机缘现世…”
“哈哈,我当是什么呢。”
丁威锃摇头,笑着解释道:
“无论哪一处…只要有灵机在,哪个不是三天两头有传言?渠绾可是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丁威锃也是江北出身的人物,自然对自己的家乡很熟悉,曾经的南北之争在江北陨落了太多太多修士,他年少时每十天半个月就有某某修士得了某某人道统的传闻,屡见不鲜,王渠绾是顶靠谱的,若非有确凿的证据也不会拿出来说,一问之下,果然见王渠绾委婉地道:
“王氏自宁国之时就已经迁来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