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虽然重要,却没有什么值得掩饰的,当年张允还来过一次李家,确定过此事,如今自家有紫府,这套功法也不显得那样贵重惹来祸端了。
于是李绛迁离席行了礼,答道:
“当年我家先祖与张允前辈相交,共同得了一处密藏,两人各自分了灵物,遂得来此法,一直在库中保存。”
张端砚也不惊讶,只道:
“《江河大陵经》丢失多年,我宗没有开启之法,本想着通崖前辈天人之姿,必定有破解的机缘,便交至贵族,也算作为前辈道途之续。”
“不曾想净盏害了前辈父子,当时宗内便颇有声音,要请人去一趟湖上,将这一份功法和【杜若】一同取回来,我大父力排众议,自己来了一趟,本是想换取【宛陵花】作为代替。”
李绛迁留心听着,这女子笑道
“没想到【宛陵花】与颍华有干系,大父便空手而归,这时候宗内就有了他与通崖前辈相交甚厚,力保他后裔的声音。”
“原来如此!”
李绛迁沉思着点头,心中忖起来:
‘那枚玉简是《江河大陵经》的消息是望月湖坊市破灭之时得来的,那一群人…说不准也有金羽的修士,故意喊出名头,给家中线索。’
总算知道这传言的由来,他自然不会说什么别的话,只道:
“多谢前辈了!”
他遂问道:
“张前辈闭关突破,如今可有消息了?”
张端砚面不改色,答道:
“大人早早突破,如今在洞天之中听习术法。”
“前辈真是天纵之才!”
李绛迁缓缓点头,心中敞亮:
‘天地毫无异象,看来…洞天之中果真可以突破紫府…那么金羽到底有几位紫府、有几位显世,何时又陨落了几位,对外界来说几乎是难以辨析的事情…’
‘洞天…真是非同凡响,修越放弃江北、越国之地也是可以理解的了…哪怕是外界的地盘通通不要了,洞天里照样有偌大一片天地。’
两人聊了一阵,日头过了午时,便起身告辞,李绛迁一路送出洲外,张端砚到了告辞之际,这才回过头,笑盈盈地道:
“贵族既然打不开《江河大陵经》,放在库中一百年,一千年都是打不开的,不如放它出去,让天地中的有缘之人得手,必然使其大放光彩。”
她似乎在暗示着什么,李绛迁若有所悟,答道:
“我明白了,多谢仙使指点。”
她遂带着那老人往北而去,看飞行方向,应当是往白邺都仙道去了。
李绛迁心中还在琢磨着她的话语:
‘似乎也有道理,在库中总不会自行开启的,可往外一流,也不知所踪,看来是要认准了人放下去,一如当年张家对我家一般…’
‘可如何确定这人?况且还要功法相同为宜…’
他觉得这效率太低,忍不住皱了眉,心中稍稍思量了一下,便有了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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