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和工程大大减少,可这两部分残躯中满是煞气,动荡不休,来不及炼化,短时间与不曾夺回来也无异了…’
‘眼下这副状态过去,来了怜愍我都未必能稳胜。’
李曦明抬头望了望罗真人,却见他面色难堪:
“这却不好说了,我虽然急需宁仙子手上那功法,可太阳道统修士众多,衡祝未至还好些,偏偏有个纯一道,难免看轻我,不方便大摇大摆地去往镗刀…”
“我且跟在太虚,只拜托道友替我向诸位道友提上一提,如若有什么大战,再默默现身辅助为好!”
罗真人是南疆的魔头,本就狡猾,这话顿时把事情推过来,通通到了李曦明身上,李曦明心念却极速运转:
‘洛下一败,必然是四散而去,一群助阵的真人会不会都去镗刀山都是个问题……’
‘如若我是北方诸释,此刻会去何处?镗刀山?’
‘必然是小室山!’
镗刀山的大阵无法覆盖整个镗刀山脉,余脉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寻常阵法,前边就是汀兰所在的小室山,群修在时尚好,一旦失守,北方便可突入白江溪!这群释修、魔修岂能去啃硬骨头?
白江溪一丢,岸边的诸家都岌岌可危,截断了后路,李曦明自己都要回北岸去!
他面色难看,拱手道:
“诸位得罪了,我还要先去一趟小室山,如若汀兰道友退走…北方指不准杀入白江溪之地,我家火烧到门前去了!”
言罢也不等两人回复,李曦明已经急匆匆地化光而去,罗真人欲言又止,对着他离去的方向望了又望,表情有些不解:
“昭景这副状态回去,哪怕是真的有人攻打望月湖又如何呢?岂不是白白搭了性命?要我看,现在就该待在角落疗伤,两边都是危险处,岂能自投罗网!”
他又去觑邺桧,发觉这少年面色同样好不到哪儿去。
‘…李氏门前是白江溪,难道他都仙就不是了?’
罗真人恍然大悟,立刻道:
“兄弟可要去一趟?”
邺桧却眯眼摇头,他邺桧可不是李曦明,说白了除了管龚霄兄妹,其他的人他根本不放在眼中,更不在乎麾下地盘上百姓、宗内修士的伤亡,只摆手道:
“你哪能管那样多!我的山门有紫府大阵,一时半会是攻不破的,只不过人口灵资被掠夺一空而已,那兄妹还在镗刀山,我陪着你走一趟,最次也要把他们俩接走。”
这魔头叹了口气,驾起青乌之风来,便乘着神通一同往南方镗刀山去,问道:
“你这些年外出,可捞得个好坏?”
邺桧与他关系出乎意料地亲近,摆手道:
“这算不上什么,为夺兜玄宝物,与长霄交了手,养了几年伤,眼下我既然回来,我看他要投靠到北方去。”
罗真人细细品味,答道:
“我看这次非比寻常,卫悬因不是容易算计的人,这次他一定会来,如果慈悲道还全力相助,肯定要死人的。”
邺桧表情平淡,罗真人也嘿嘿笑了,答道:
“只是与我无关…谁在乎呢?只要功法能拿到手就好,如果局势逐渐拉锯起来,斗的时间长了,多拿些东西也未尝不可…自然是美事。”
“你看看,北方做坏人要割他们肉,我们做好人难道不也是割他们肉?总是要割东西下来喂的,你看这昭景,道统正宗些,如今已经吃了多少东西了…也是利益相近,太阳更大方些。”
“眼下难得我这个魔修也能分两点油星,你也要跑来分润!”
罗真人笑着指他,邺桧倒是负手而立,没有多少恼怒,失笑道:
“你这魔头!”
罗真人嗤笑,答道:
“魔头?我是魔头,好歹我自己几个徒弟、儿女不去算计,即使取血气,用的也是山沟沟里的刁民地主,都是不相干的人,我如若是魔头,那个素免、鸲雷之流算什么?不如叫畜牲好了。”
这句‘畜牲’让邺桧微微低头,嘴唇动了动,眼颊低垂,喃喃道:
“所谓求生、求强、求无碍,本就不是以良心道德论高低的事情。”
“嘿!”
罗真人呸了一句,他这么多年被江南和更北方的人指做魔头,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明显还是有不快的,面带讽刺,反问道:
“你倒是说说,除了良心本身,还有什么事情是以良心论高低的?太阳道统有多光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