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白绒布,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厚厚一叠信纸,装进盒子里放好。
“这里还有一些线索和后续的计划,我都用加密文字写在了信纸上,不过吴邪你肯定能解开。”
“还有,胖子和潘子各自结婚的随礼我都提前准备好了,就在我屋子的保险柜里,里面还有一些我的股份财产,都装在文件袋里了,你们到时候只需要按照我的遗嘱分配,签个字就好了。”
“最后……给我办一场葬礼吧,就在这山上,多挂些纸灯,要白色的,就当是……最后的告别。”
“以前从没有留过遗言这种东西,流程有些生疏,见谅见谅。”张杌寻叹息似的笑了一声,“永别太难听,就说再见吧。”
“小哥,天真,胖子——”
“再见了——”
录像播放结束,屏幕渐渐陷入黑暗。
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都已经难受到了极点。
胖子蹲在地上,蒙着脸哭嚎出声。
听着胖子嚎啕大哭的声音,吴小邪感觉自己有些站不住了,他觉得自己所处的这片空间整个都在旋转,久违的眩晕感袭来,这几天刻意压抑的悲伤也如决堤一般一拥而上,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
不知是不是难过到了极点,他发现自己居然哭不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吴小邪腿一软,不受控制的后退,有人在后面扶了他一把,他缓缓转过头,呆滞的眼神才有了聚焦,“小哥,木鱼死了,木鱼他真的死了……”
小哥静静的看着他,吴小邪从他漆黑的瞳孔里看不到任何情绪。
“张起灵!木鱼他死了!”吴小邪控制不住的大喊出声,“你听到了吗?他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小哥却松开了扶他的手,转身出了帐篷,他行走的速度很快,像阵风一样,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扑通一声,吴小邪再也坚持不住的坐在地上,背靠着桌腿,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
解雨臣在一边,默默的看着陷入崩溃的两人,他能理解他们的情绪,但他无法做到感同身受,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转身出了帐篷,望了一眼小哥离开的方向,低声嘱咐手下守好这里,自己去处理别的事情。
小哥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他只是不想呆在那个压抑到窒息的空间里。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后山,那里有一颗树,老松树。
树底下还摆着三只草叶编成的垫子,大雨竟然没将它们冲走,许是庞大的树冠护住了它们吧。
有两只猎户家的狗子颠颠的跑了过来,围着小哥的腿转了一圈,见小哥不理它们,便自己跑到树下,把那三只潮湿的草团垫子都叼到了太阳能晒到的地方,然后惬意的趴在边上呼呼大睡。
小哥静静的看了好长时间,才抬头去看上方的树冠,却发现方才草团垫子上空的枝桠上,原本挂着的红绳小牌只剩下了三个。
另外一只呢?
他有些着急,立即爬到了树上,仔细去找。
一直找到天快黑,夕阳垂在两山之间,余晖斜斜的照过来,松树的大半树冠都浸在暖黄的光晕里,光线穿过树梢间针叶的空隙,透过晚雾,落在地上,团成一个又一个金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