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等那些人跳下来,马重山才看清,方才他们挂上去的东西,居然就是他的弟弟马重峰!
而且是那种牲畜的宰杀现场一样的法子,马重峰全身被扒光了衣服,卸掉下巴,四肢和腹部都被铁钩穿进了肉里,勾住骨头皮子挂在上面。
有几条血线已经从破开的创口流出,顺着铁钩蜿蜒而下,滴落到马重山的脸上。
他能看到马重峰还活着,他的头还在动,但不知那些人对他做了什么,马重峰半点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马重山对于眼下的场景惊悚不已,惊恐大叫,“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在那些狐狸人的眼里,马重山压根不重要,他的存在只不过是完成试验的一个契机,他们随时可以找到替代品。
很快,有人过来扒掉了马重山的衣服,将他同样锁住固定在了盘子一样有边沿的石台上。
之后的场景完全是用血腥都无法形容的残忍,青铜面具的人戴着手套,将盒子里那条稍小一些的灰蚕小心捧出来,随后从挂在上方的马重峰的嘴巴里放进去。
灰蚕爬进去不大一会儿,马重峰就开始挣扎,他浑身皮肤下面的血管都开始暴起,从胸口开始鼓胀,并迅速蔓延至全身。
密密麻麻的皮下毛细血管都浮了出来,滚烫的鲜血如同雨点一样淅淅沥沥滴落下来,掉在马重山身上,从皮肤上滑落下去后又被身下的石盘收集聚在一起。
马重山全身都浸泡在了鲜红的血水中,粘稠的血液几乎要将他淹没。
鼻尖浓烈的血腥味、马重峰喉咙里困兽般的嘶吼、火光里鬼魅一样的影子,压抑的愧疚与恐惧,所有的一切如狂风骤雨般席卷向他的脑海,天旋地转,他终于不堪重负,眼皮一沉昏了过去。
昏迷的那段时间,马重山虽然身体动不了,但他其实能感觉到,就像植物人的体验一样,他能感觉到有人在他的心口划开了一道口子,将一个冰冰凉的东西放了进去。
他的呼吸一度暂停,但体内的血液还在流动,他的心脏被替换掉了,有东西代替了他的心脏,在指挥着他的心跳和呼吸。
渐渐的,他感觉到了四肢末梢血管的波动,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像是打破了某种屏障,一切关于外界的感官都回归到了他的身上。
他又回到了先前的那个石洞,身边就摆着马重峰已经被啃食得只剩半个皮囊的尸骸。
那颗面皮青白、双眼充血瞪大的头颅就摆放在他的脑袋边上,紧紧贴着他的头皮,好似有意全了两人的兄友弟恭一般。
青铜面具人将两只血蚕交尾产下的一枚雌蚕子种到了马重山的心口,然后将另一只结成茧团的母血蚕和剩下的雄蚕子交给马重山。
眼下张杌寻看到的巨大蚕茧,就是当初的那只母血蚕,如今三十多年过去,居然都长到这么大了!
羊皮本儿后面还说,一只雌蚕子只能让马重山的身体维持一年的行动能力。
张杌寻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这里现下挂在木格簇里的大蚕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