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了几下,光芒逐渐变弱,周围的黑暗挤得更近了,仿佛怪物要将他吞噬掉。
吴邪打了个哆嗦,三两下搜完藏袍的其他地方,再没发现别的什么,便立即转身离开了天井,原路返回自己的住处。
直至回身关上门,他才惊觉出了一脊背的冷汗。
陈雪寒正盘腿坐在床上,在看一本很旧的诗集,听到动静转头看着吴邪,问,“你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吴邪摆了摆手,“明天你不用假装成我了,咱俩下山一趟。”
有些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他没有时间静等下去。
陈雪寒没有异议,第二日两人迅速下山。
吴邪在墨脱小镇的一个小酒馆里,打出了两个重要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给黑瞎子,借酒馆老板家的电脑将纸条上的内容用邮件发出去,很快得到回复。
敬爱的张先生,你给我的那只古老盒子我已经打开了,我明白了您的意思,也推演了你给我说的整个世界的变化过程,我明白您缩担心的局面正在发生
我为我之前的说法而道歉,我希望您说的您族人设下的方法确实还能够继续生效一段时间,这不是我们这一代人可以解决的问题,我会尽力说服我的朋友把真正的希望留在十年之后,未来的一代人里会有人能够直面这一切
打开盒子的下一个排列是2259,这应该是最后一个排列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希望在未来,当所有的一切结束时,您还能记得我们
后面的小字写着“无论是谁,看到这张纸条,请将其保持在原来的位置上,我们希望将这个信息传达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手上”。
后面的署名是空白的,但在署名的位置上画了一个由德国字母组成的奇怪徽章,乍一看,会让人觉得很像一团盘绕在一起的蛇。
吴邪本来想问黑瞎子有没有见过这个徽章的样子,但黑瞎子好像接了别的活,回复完邮件后就失联了。
吴邪点了根烟,一点一点抽完,看着酒馆墙壁上贴满的驴友的照片,恣意张扬,等到猩红的火星将过滤嘴那一段的棉花也烧起来,最终化成灰烬。
他知道很多事情已经不可避免,是时候做一个选择了。
酒馆后面还有好几个套间小格子,从半挂的门帘里能看到里面燃起很多炭火堆,人们三三两两的围在火堆边上,用南腔北调聊着各种故事。
火光摇曳,金属和玻璃器皿上的光团游走不定,然而这却吴邪最喜欢,也最能让他安定的氛围。
时间比预想的长了很多,终于接起来,电话的那头是远在几千公里以外的胖子。
胖子那边的气温应该不低,从他讲话的腔调里都能感觉到高温的气息要从话筒里喷将出来。
自川西一别后,胖子就安心呆在巴乃守着养胎的云彩,算算日子,明年的三四月孩子就该出生了。
光棍了半辈子,胖子对这个老来得的孩子珍惜得不得了,毕竟也一把年纪了。
两人谈话的时间有点久,吴邪将自己来到墨脱之后遇见的事情都告诉了胖子,一点一点分析,他需要胖子跳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