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花。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万籁沉寂,雪还在不停下,落得很轻,像万千只白蝴蝶在漫天飞舞,飘到肩上,落到头顶,婉转无声。
雪在用最柔和的手段征服世界,它要洒向漆黑的角落,洒向一切需要白色的地方。
巴尔马缩在墙角,默默看着两人,他能感觉到,那个白净的年轻人明明是很高兴的,却又好似难过到了极点,他不想哭,所以才笑,可是呼嚎的风啸中,依然传来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哽咽。
这是一场始料未及的重逢,冬季把天上的水和人间的心都变成了冰,但交叠起来的手掌温度总会让寒冷融化。
张杌寻在地上蹲了半晌,一开始的情绪爆发过后,他觉得有点丢人,不过又转念一想,自己可是小辈哎,在长辈面前哭鼻子,丢人就丢人呗,小哥又不会说出去。
重重叹了口气,张杌寻抓起墙角刚落下不久还干净的雪,在有点发热的眼皮上捂了一阵,甩掉手上融化的雪水,站起身看着小哥,一对上他的眼睛,张杌寻又忍不住笑起来。
看到张杌寻的眼睫毛上还挂着几粒雪渣子,小哥的眼神也渐渐柔和起来,盯着张杌寻的脸皮看了好几眼,显然是还不适应他现在顶着吴邪的脸。
为了避免自己笑得太蠢,张杌寻背过身掩唇咳嗽了一声才压住笑意,转头去看巴尔马,问小哥,“你来这儿是为了找他?”
小哥“嗯”了一声,“找东西。”
顿了顿,他破天荒的主动询问起张杌寻来,“你呢?”
这一个问号包含了很多的疑问,你是怎么从古楼里出来的,为什么要隐藏自己,为什么要用吴邪的脸,为什么来到这里……你到底,在做什么。
张杌寻沉默了几秒,回答他,“我得去另一扇门看看。”
小哥定定的看着他,“很危险。”
张杌寻点点头,郑重道:“这是一个必须的环,我会小心的。”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地上的两具尸体已经快要被大雪掩埋住了。
张杌寻过去蹲下,用手套扫走雪,直接用刀割开尸体背上的衣料,从兜里掏出暖手的小手炉凑近皮肤。
雪地里,那两具尸体上的余温已经凉透了,要纹身显出来还真有点费劲,这里风太大,打火机也点不着。
“要不把他们拖进去吧。”张杌寻冲马家的大房子抬了抬下巴,对小哥道。
小哥点头,两人将尸体弄到房子里,清理掉地上的痕迹,顺手把巴尔马也揪过来。
马家的房子是很明显的中西结合构造,汉式楼居和西方殿堂结合起来,很大,可惜里面的东西早已搬空了。
正厅也塌陷的不成样子,红杉木梁都歪斜着掉下来半截,仿佛遭到过劫掠一般。
有屋墙挡着,风吹不进来,小哥搬来收集的干柴,在尸体边上弄了两堆火让他们烤着。
张杌寻则在另一边重新弄起一堆火,架锅烧水煮泡面。
两人各忙各的,都没有去管丢在一边心里忐忑不安的巴尔马。
中午十二点太迟了,我定时到七点整发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