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给自己和对方都留下了余地。
即使十年后张杌寻和吴邪胖子三人没有遵循约定去青铜门外,小哥依然不会去责怪或者怨愤什么,这其中的变数太多了,十年漫长的时间足够让人遗忘很多事情。
在这繁华的世间如过客一般孤身行走,他早已习惯。
或许是同为张家人血脉里的那层羁绊,又或许是眼前这个张家小辈难过的样子太刺眼,在离别之际,他最终还是放任了那一点欲念的滋生。撬</span>
这样浅淡的渴望,已经许久不曾在他的心里出现过了。
小哥的话说完,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先前极致的淡然,那抹额外的情绪像雪一样轻轻的落在了天地间,仿若昙花一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寂静超脱的安宁。
张杌寻定定的看着小哥,欣喜过后又是一阵难过与心疼,他发现似乎只有在小哥身边时,自己的感情才会像幼稚的毛头小崽子那般昭然明显。
想了想,他从兜里掏出了那块三棱锥形状的小白石,上面已经让他弄成了一个贴合石头形状的雾蓝色半透明水滴吊坠。
他将这个小小的,小哥彻底恢复记忆之前主动留给世界的连接,摊开放在手心里。
“我会把这坠子一直带在身上,相当于一个心理暗示,即便那扇门里可能有东西会抹掉我的记忆,但只要看到这个,所有的一切就都能想起来。”
就像进入催眠中的人在特定事物或声音的刺激下回归现实。撬</span>
正因为不知道那扇假青铜门里会有什么,他才要用这枚坠子束缚住自己的记忆,一无所知的遗忘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张杌寻没有再问小哥之后要去做什么,也没有一长串的煽情语句。
只在第二次走近那个分别的闸口时,张杌寻伸开双臂拥住了他最敬仰的神明,低声郑重的在他耳边做最后的告别。
“小哥,再见!”
此去长白山路远,望君一路珍重。
“好。”小哥应了一声,抬起手拍了拍张杌寻的肩膀,“保重。”
山海自有归期,雪雨恰时相逢。撬</span>
此一别山高水远,再聚首愿非经年。
﹉﹉﹉﹉﹉
二零零四年十二月初,大雪封山。
张杌寻在林芝等了接近两周的时间,被雪封住的山路总算开通了,他立马坐着长途客车到达八一镇,然后又转乘到前往墨脱的面包车上。
也是他足够幸运,坐上车听司机师傅和其他两个相熟的乘客闲聊,才知道这是今年最后一趟前往墨脱的公家客车,再往后要是想进去,就得盼日子,看能不能碰上邮局返回的马车或牛车了。
有人说去了墨脱就等于去了全世界,墨脱又叫白马岗,在藏语里,墨脱意为“隐藏的莲花”,它是雪区最具神秘性的地方之一,地处闻名世界的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深处,是一片真正的佛之净土。
墨脱最著名的奇异之处,便是这里的云雾环绕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