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蒋义涛的头被吊在城南门下示众,不过并没有老百姓来围观,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老百姓如今都在家里窝着谁敢出来瞧热闹,何况还下着大雨。
六十个多个俘虏被关在县衙的牢房了,将几间牢室塞的满满的等候常宇的发落,这也成了常宇的犯难之处,搁早前或者在战场上直接都给砍了,不过如今的他早非刚出道那时的意气用事,考虑的东西多了,心也就纠结了。
不过倒也不急于马上处理,先将这些俘虏关押,仅留两个亲卫看守,而这两个亲卫也仅仅是将牢门用铁链一锁说了句:“若有一人出了这牢门你们全都会被处死”便在外间地上一躺呼呼大睡了,根本不担心这些贼人会越狱。
如此大意倒非是他们故意渎职,而是常宇下的令,所有人立即休息!不用当值也不用轮值。
是常宇大意么?
当然不是,他只是太心疼这帮亲卫了,短短两天冒雨奔赴数百里连夺两城一夜未眠早已疲惫不堪。
那些俘虏早都被吓破了胆,先不说他们能否挣断牢门上的铁链,即便能,在不知外边什么状况的情况下谁敢冒然往外逃。
至于城防,此时的贼军死的死俘的俘加上三个城门已封死,出不了什么乱子,何况还有十余亲卫就在西城门的门洞里抱刀而睡。
真的是所有人都去了休息了,除了西城门洞里的十几个亲卫外余下都在县衙里随便找个屋子钻进去脱了衣服晾着往地上一趟就呼呼大睡了,包括陈所乐,陈汝信,况韧全都睡了,整个县衙里就常宇一人端坐大堂喝着茶看着外边的大雨哗啦。
哦,还有两个人,盐贩子和冤大头就在大堂门口的廊檐下靠着墙角仰头望着天两人谁也不说话,肚子却咕咕叫个不停。
“这都快晌午了吧”常宇走到门口两人蹭蹭占了起来:“官爷……督,督,督公……主,是快晌午了”盐贩子一时不知道叫什么好,听的常宇直翻白眼:“你要么叫大人要么叫官爷,别,别,别叫叫什么公公公主”。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盐贩子赶紧道:“大人,小的去后厨给您弄点吃的去?”
“你那双脏手看着就反胃,做出的饭菜本督吃不下”常宇撇了撇嘴角:“后院有女眷你去叫她们张罗桌酒菜,本督要请客人吃饭”盐贩子应了一声就要往后院跑,常宇又叮嘱一句:“在门口叫就行了,莫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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