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不知不觉在一座牌楼下止住了脚步。
确切说着这是座功德牌坊,常宇抬头看着牌坊上空飘过的白云:“老大人,今儿天好啊”。
祖大寿似笑非笑撇了一眼常宇身后正昂着头打量牌坊的朱慈烺淡淡道:“天儿是好”。
“这是谁的牌楼”马车里的朱媺娖也探出头打量着,朱慈烺低声道:“父皇登基时敕建的祖氏四世镇辽东的功德牌坊”。
“啊,竟然没拆掉?”朱媺娖忍不住惊讶。
别说她,朱慈烺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拆。
但常宇大概知道。
某种意义上这个功德牌坊就是人心,就是关宁军的军心!
祖大寿和他的子侄虽大部分投降了,但还有很多族人还在关宁军里任职,比如继任主帅就是他亲外甥吴三桂!
再其次,崇祯帝内心还存着一丝侥幸,祖大寿能一次诈降就或许有第二次!
第三则是他,他对祖大寿的一丝内疚!或者说是对袁崇焕的内疚。
袁崇焕是祖大寿的恩师,当年中计一怒将他杀了,不光和祖大寿有了嫌隙十余年都没修好还使得皮岛防线崩溃,整个辽东陷入被动。
这十余年他和祖大寿始终维持一种畸形的关系,但不得不说祖大寿为他拼尽了全力,最终无力乏天只能投降,真的是太无奈了,这种无奈连崇祯帝都可以理解,所以他心里抱着希望,因这些原因终究还是没动祖家这块牌坊。
常宇不是第一次看着牌坊也不是第一次摸着牌坊了,但却是第一次同祖大寿一起瞻仰,便连说的那句话很多人都听懂了他言外之意。
天好,连晴两次。
常宇并未在牌坊久留,因为天已过晌午众人还没吃饭肚子里饿的慌,便去了总兵府,路遇钟鼓楼时,蒋发指着鼓楼低声对朱慈烺说:“这是全城最中心也是最高点有近六丈,开春那次督公在城中遇刺,那杀手便藏于此”。
朱慈烺抬头望了望那高耸的鼓楼:“掉下来,摔死丫的”。
总兵府设了宴,却是粗茶淡饭甚至连在关内抚宁县衙的水平都不如,而且陪客的也仅仅祖大寿一人。
常宇吃的喷香,朱家兄妹好似不和胃口但也默默的硬吃了下去,席间常宇同祖大寿一直在聊宁远军务,朱慈烺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咳嗽都要捂着嘴轻轻的,这些举动祖大寿看在眼里,心中感慨万千。
吃完饭后,常宇让朱家兄妹先去休息,他还有些话要同祖大寿说,朱慈烺哪里能错过这机会,低声说要跟在旁边保证只听不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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