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上风大,众人裹着严严实实,刚上来就被上边的巡视的守军堵住了,虽知这伙人身份不凡但还是例行检查,果然是东厂的,便由的他们自去。
朱慈烺上了城迫不及待的走到北边墙垛口远眺正北漫天飞雪下的莽莽群山,神情无比的激动,然后问常宇:“那边就是鞑靼了么?”常宇点了点头,又叹口气,遥指远处:“这成百上千里在洪武三年本为我大明兴和府(今张北县四年后为元人所据,废府,七年后蓝玉将军再拔兴和重归大明版图,洪武三十年置千户所,永乐二十年被蒙古攻破,随后这数百年此处皆为鞑靼势力所在”。
朱慈烺双眼冒火重重捶了墙垛一拳,积雪四溅:“总有一天,必收复故土,且将整个鞑靼纳入大明版图!”众人闻言侧目,常宇轻笑看着东边延绵北去的清水河:“说来容易做来难啊!”
“若那般容易,人人可做千古一帝了!”朱慈烺咬牙道:“但有千难万阻亦难挡大明霸业,我父若不成我当后继”。
常宇哑然失笑,朱慈烺受他影响总是想着要做个千古一帝,已然快成了心魔:“你张口闭口就是千古一帝,可知这古往今来数千来,谁才当的上这千古一帝称号?”
“自是雄才大略,开旷古霸业的帝王,比如统一华夏的始皇帝嬴政”。朱慈烺想了一下说道,常宇笑道:“还有么?”
“既是千古一帝,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便是唐宗宋祖也稍逊其一筹”朱慈烺很认真的说道,常宇看着他叹了口气,然后又摇摇头:“自己家就有的为什么非要羡慕别人的”。
朱慈烺一怔:“你,你是说太祖皇帝”。
“没错”常宇往城垛上一拍,远眺群山:“以我看来太祖皇帝才当的上是千古一帝,文成,武就,气运,皆为千古一人,无人堪比!”说着扭头看了略显意外的朱慈烺:“这绝非是奉承,而是据实而言,试问不论是嬴政还是唐宗宋祖哪个不是靠身后的家族势力起家的,哪个不是家世显赫,便是那刘邦也还是个士大夫的后人,尚有公职在身?可太祖皇帝呢?出身淮右布衣,开局一个破碗,没有任何家世背景没有经过任何文化军事培养?全靠自己摸爬滚打自学成才?武能打天下文能治国,我且问你,纵观这数千年来,谁有这气运谁有这成就可曾见过这等布衣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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