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还有几分钟下课,没有接。那时电话费贵,我没舍得等,就挂断了电话,想着下次再打……”
“没想到,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我爸的声音……”
“早知是那样,当时我无论如何也要等到我爸下课,和他说上几句话呀!”
杨珍泣不成声,一旁,衣衣轻轻搂住他脖子,柔声安慰。
身后,杨总絮絮叨叨,讲述着这些年来,杨父的一些往事。
杨珍默然地听着,听到有趣之处时,嘴角不自禁露出一抹微笑。
目光哀伤中带着怀念,仿佛穿过周围的翠柏松林,看向无尽的苍穹。
松涛阵阵,似乎带来了亲人的细语,杨珍沉浸其中,郁结的心境渐渐舒展安详。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杨总您好!”电话那边是个年轻人,说话很客气:“我们是HX区政府办的,有些事想咨询阁下,不知杨总现在是否方便?”
“我现在不方便!”杨总看了杨珍一眼,语气生硬道。
“杨总,我们马上就到西山墓园了,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年轻人说道,语气依旧彬彬有礼,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坚决。
杨总脸色一沉:“你们在跟踪我?”
为了不在监控留下记录,这次出门前衣衣特地用隐身法掩去了两人的行迹,直到墓园才现出踪迹。
留在家中的杨母和杨夫人并不清楚他们去了哪儿,杨清晨则已返回学校上课了。
“杨总别误会。”年轻人打了个哈哈,却没有解释。
杨总挂断电话,目光征询地望向杨珍。
“我不想见他们。”杨珍非常恼火。
他好好地在这里祭奠父亲,见那些人干什么!
回来的这几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多陪陪母亲。
他不想和这些人,尤其是那些位高权重之人,有太多的牵扯。
太麻烦。
“衣衣,你去处理一下。”他吩咐道。
衣衣嫣然一笑,早在刚才通话之时,她神识便已锁定了对方位置。二十里外,一辆正朝这边驶来的黑色轿车,里面有三个人。
小仙草化作一阵轻风,消失在了原地,大约半个小时,她回来了。
“处理好了。”衣衣拍拍手,得意道:
“我布了个幻阵,让他们一直在原地打转,嘻嘻。没有十个小时,甭想出来!”
……
再次回到小区时,已经是下午。
杨总后来将手机关机,终于落了个清静。
刚进家门,屋内有七八名客人,大多不认识,杨夫人和两名佣人正在招待。
“钱主任也来了,带着医院的人在屋里检查妈妈身体,我拦不住。”杨夫人低声跟丈夫说道。
杨总心头顿时一阵火起,三步并作两步,用力推开一楼的一间卧室。
只见杨母正躺在床上,神色间有些疲惫。钱主任领着两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女,在忙忙碌碌安装着一台心电监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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