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话锋一转,“先生的营帐,除了没有用黑龙锦缎和鎏金铜柱以外,政的帅帐有的,先生都有一份。”
帅帐内,一道道目光顿时都落在了张机的身上。
王齮、杨端和、辛胜等人纷纷看向了张机,虽说秦国尚俭戒奢,但谁还不喜欢住的好些?
嬴政是秦王,他们没法去道德谴责,但张机嘛……
“咳。”张机战术咳嗽,义正言辞道,“我出身魏国,魏国本就尚奢,当年惠文先王,先祖张子与魏公子章出兵汉中,与楚军隔丹水而峙时,不也带着美酒和女乐?最后还不是俘杀楚军主将屈丐,俘虏楚将逢侯丑等七十余名,斩首八万,尽夺汉中之地?”
“可见,成大事者不拘……不拘……呃……小节。”
王齮、杨端和与辛胜三人直接围了上来,目光愈发不善。
“既然如此,老夫年已过七旬,这身子骨是越来越差了,昨夜这硬塌睡得老夫腰酸背痛,老夫相信你小子年富力强,还修习了一身外功,你的软榻,老夫就笑纳了。”
言罢,也不待张机说些什么,直接吩咐亲卫去张机的营帐把他的软榻搬去自己的营帐,还很贴心地吩咐亲卫将自己的硬塌送到张机的营帐里,省得张机找人搬运。
张机登时瞪大了双眼,看向王齮。
“怎么,你小子不给?”
王齮眉头一簇,瞪向张机。
虽然张机得到嬴政的宠信,但作为秦国的宿将,又是年过七旬的老人,有时耍耍无赖,别说张机了,嬴政都拿他没办法。
依秦律,七旬以上的老者每月都能得到官府的养老补助,见到县吏甚至可以不必行礼参拜,如果被人状告,必须要连续三次提起诉讼,官府才会接下案子,而哪怕老人最后背叛有罪,都会从轻处置。
所以,王齮想耍耍无赖,张机还真拿他没辙。
到时候王齮往地上一躺,说张机殴打老人,张机还得背上一个凌虐老者的恶名。
有了王齮开的好头,杨端和这个年过五旬的老人自然也不会客气,在王齮和张机对峙的时候,他已经悄悄溜出去在张机营帐里晃了一圈了,而且还不是空着手回来的。
“嘿嘿,这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