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巴黎珠宝箱”之称的旺多姆广场人流量不小,周围全是奢侈品店。梵克雅宝的菱形LOGO里,那个圆柱图形,就是旺多姆圆柱,用珠宝及流行的发源地的中心地标作为标志图形元素,这直接拉高品牌自我定位的符号化用手法,在设计界也令不少人称道。
浅间看向广场中央的旺多姆圆柱上的拿皇雕像。这个圆柱是奥斯特里茨战役的纪念碑,螺旋上升的浮雕,借鉴了屹立1900年的罗马图拉真柱上,纪念皇帝图拉真率领军队征服达西亚的饰带全景浮雕。
但和图拉真柱不一样的是,图拉真柱是大理石,而拿皇的旺多姆柱,是用战役获胜后缴获的1200多门大炮铸成的。同时,旺多姆柱比图拉真柱还少一圈,不知道是不是拿皇的谦逊。
值得一提的是,这根旺多姆柱是后来重建的,之前的柱子被拆过一次。而主持推倒这根柱子的人,正是佐佐木老师曾经介绍过的,创作出《绝望的男人》的人民艺术家库尔贝。加入巴黎公社的他,认为旺多姆圆柱是拿皇帝国主义的象征,巴黎公社失败后,被新政府勒令赔偿重建旺多姆圆柱30万法郎巨款的库尔贝,只能流亡他乡。
柱子上面的拿皇雕像,也换过很多版本。如今是已经去掉王冠、权杖或者三角帽、军大衣的,更加古典的铜像。此刻雕像的正面朝向西南方,据说最早的方向是东北方,东北方不仅通往沙俄大败,也通往着著名的滑铁卢。
生命太短暂,在理想路上遭遇滑铁卢后还能二次东山再起,这种事连拿破仑都做不到。所以成就伟业之人,必须化作大他者,让自己的思想、意志、信仰,寄生于其他人的身上。这样,才是那些人类历史上的天命主角们逃避时间惩罚的最佳方式。
一个人成为抽象,仿佛是在设计一条能让其他人持续攀爬的登神之阶。浅间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或许成为【丨】,不是源于想当配角的谦虚,而是源于想成为神的狂妄。
“不在客房多休息休息么?”
间岛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浅间回头,虽然闻起来很香,但从不换衣服能够判断,间岛刚刚没有洗澡。
“你不也是?”
“只有你们这些有钱人,才会在这么奢侈的地方保持平常心吧。”
间岛抱起了双臂,不是那种傲慢的防御姿势,而是仿佛被冷风吹到的动作,脸上也带着一副仿佛戛纳附近松林里提前凋败的睡莲的神色。
她对于身后跟着两个女保镖感到不适,更对充满奢华味道的丽兹酒店感到不安。她并没有自己曾经想象中那么爱钱,同时,也为自己被动地花了凤凰院一大笔钱感到别扭。
“我对于奢侈也是持批判态度的。”
听到浅间的话,间岛摇了摇头,走到他旁边小声说道,“静水,你说如果我要还凤凰院这次机票、酒店还有接下来吃饭的钱,正常打工,需要几年才能还完?”
“麻衣你愿意当大明星的话,很快就能还清了。”
“都说了我不喜欢娱乐圈.我说的是正经工作。”
其实间岛是愿意和浅间组一辈子乐队的,但是她又认为这对浅间来说太不公平了,谁都看得出,浅间不可能去当架子鼓手,哪怕是业余玩玩也不可能。
“到时候帮我写20封情书吧。抽成30%的话,应该能还完,前提是后面我们得阻止凤凰院继续花钱。”
“也就是说,大概120万円么.或许对出行带5-6个管家女仆,十来个保镖的凤凰院同学来说,花这些钱就和我们花120円买瓶水一样平常。真是可怕的差距啊.”
“新自由主义盛行的当下,1万倍的贫富差距真不奇怪。”
浅间目前的身家,和世界首富,远处LV的老板阿尔诺之间的差距,大概在8000倍左右。大概只有LV设计总监岗的新任打工仔——法瑞尔·威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