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长舒一口气。
他们四人能够联系到新学一脉的门路太少了。
这两日,倒是归有光借助其生病去医学院那边调理身体,算是第一次接触新学的人如何看病的。别说还挺新奇的。刚刚云建明来之前,归有光还在分享其医学院见闻呢。
“竟然这么多,这么细?”
“是啊,就连人性都分了这么多来研究?一个性善性恶论都没论明白反而整出更多更细更复杂的了。”
…………
“细”云建明仿佛立刻抓住了灵感,附和一句不知道有没有关联的“一尺之锤,日取其半,万世不竭”。倒也算是插得上话。
只是这个庄子·天下篇文一出,立刻就点燃了这个灵感。
“这么说来,新学的研究越来越细,是没有尽头的。而一个不确定无尽的事情怎么确定自己的正确性呢?”一直少言寡语的郭子章像是抓到了什么,立刻说道。
“这么说来,新学以后的发展一定是自掘坟墓。一定是新人否定前人才能得以发展。因为越细的东西跟大的差异越大越不同。所以新学的内容不具有一以贯之的逻辑自洽性,必须是分层次粗细的学问”紧接着沈应文几乎是直指要害地提了出来。
至此,云建明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蹭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学术讨论会,赶紧一边听一边用准备好的鹅毛笔圈圈画画地简单记录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