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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员外正准备补充目前那些为难的事情。
“算了,不方便说,怕是我也不方便知道。干脆就不听了。我一会儿吃完饭就走。还是那句话,愿意出海的叔伯兄弟姐们后生都可以过来见我。愿意进经济大学堂的族中青年童生也可以来找我,我手里还有两个空名额。”
家族的事情,一说出来肯定一团糟。现在没有徐有知在身边,高翰文根本不想去折腾这些,干脆堵了嘴,把一切都说死了,免得两老头后续又给族人瞎许诺庇护。
“我们是错了,但你也得给指条路。你毕竟是我高家的主心骨。特别是好些低价收购了查抄作坊田地的。退给许公公肯定是退不了的。去转手卖掉吗?”
眼看高翰文要翻脸,说完就要走出门去吃席走人。
高员外赶紧喊住了儿子,他得提两家族人问个出路。
“哎,前几天你们收下时怎么不多想想呢。赃物肯定得在族里宫里才放心,但族里不是有那么多人吗?具体还不是你们两族长安排。只要合情合理就行了”
高翰文这时也顾不得什么同族情义了,坑起来也不手软就是。
“那怎么办呢?我们不该自作聪明的。”
两老头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居然以为只要自己对皇帝没威胁就能长久地得到皇帝的信任。
如果皇帝的行为具有延续性一致性,那他怎么验证自己真的拥有权力,而不是下面官僚在习惯当前框架后的惯性与惰性的延续呢?
无论多信任,皇帝都不可能允许一个权臣长期存在。严嵩那种怕就是极限了。何况严嵩那种事事请示的,压根算不得权臣。哪怕是嘉靖奶兄弟锦衣卫指挥使陆柄也是保不下其心腹经历司沈炼的。而高翰文这种,还能以点带面,改变大明这种地方权臣,更是要小心提防了。
不清楚许公公玩这出是自己临场发挥还是隆庆皇帝的暗示。但既然都随时被皇帝拿捏了,那就别怪高翰文真的随时准备跑路了。
“没事,你们老人家哪儿能想到那么多。既然把柄交上去了,那高家徐家的倾覆其实也是旦夕之间。比如今年下半年的商税如果浙江没有一个大幅增长补上朝廷的缺额。”
“算了,两家几个堂表兄谁愿意出海经营?没想到,前脚徐家出海了,后脚我们也得布置布置了。”
高翰文这个九十度的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