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就仿佛直接融入了他的身体。
消失了.
王令迟眼眸眯了眯,不过旋即他便发现许元此番行径并非是想将糜田杀死,反而将对方体内的限制给抽离了出来。
“.”
被堵塞的经络重新复通,源炁再度开始运转,糜田那原本已然绝望的眼神略显不解的看向了许元。
迎着其的目光,许元轻声笑道:
“本公子这人最欣赏忠诚的人,所以就不杀你了,下去吧。”
糜田依旧嵌在墙内,没动。
许元声线一冷,没再说话,而是传音道:
“怎么?现在不下去,是想要本公子向你道歉么?”
糜田闻言立刻垂下了眼眸:
“奴婢不敢.”
随着一阵“哗啦啦”的碎石滚落,糜田立于地面,躬身拱手,声音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谢三公子不杀之恩。”
说罢,
在一片死寂的密室中,糜田快步朝着被砸碎的石门走去。
行走之间,他低着头没有去看王令迟,因为不敢。
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三公子想做什么。
离间。
生死之间,间隙已生。
他即便愿意继续追随于对方,对方又能否再信任与他?
而在糜田路过王令迟的瞬间,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现在的身份是钱金辰的义子、二皇子的奸细、为了破坏太子与武元公主合作的刺杀者。
虽然在场之人几乎都是心知肚明这所谓的刺杀只是一介莫须有罪名,但这件事情是无法说破。
也就是说,王令迟将他的行为定性为刺杀之时,这义父就必须将戏演下去。
脚下的动作猛然一滞,糜田面如死灰,。
这三公子放了他.似乎不是简单的离间。
因为不管怎么说,他的身份中都有王令迟义子这一条。
相府的三公子可以开恩放过他,但王令迟不能。
为了洗清嫌疑,他必须对他出手。
想至此处时,濒临死亡的炁感瞬间席卷了糜田全身。
王令迟那平静而阴柔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在密室之内:
“三公子仁慈,怎么说此人亦是咱家义子,出了此事,那便由咱家这个做父亲的来清理门户吧。”
话音落下,王令迟直接抬手拍向了糜田的脑门。
红色太监服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其上庞大的源炁让糜田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躲不开。
啪.
一声细响回荡。
声音很轻。
出乎预料的,糜田发现自己的脑袋没有如同西瓜一般炸裂开来。
原本一直在旁看戏的李清焰出现在了王令迟的身侧,抓住了王令迟拍来的袖腕。
王令迟眼眸一眯,瞥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袖腕,庞大的劲力让他的手掌无法寸进分毫,声音恭敬:
“殿下,您这是.”
李清焰松开了手,回转过了身子,走向案桌后的椅子,声音淡漠:
“在此见血,太脏。”
王令迟皱了皱眉,不过还未说话,那边许元便率先笑着开口:
“王公公,本公子这个被刺杀的人都说了要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