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体会过这一点,而这娘舅身上的比母亲来得更加强烈。
至于说父亲.
小长歌完全不能从他身上感知到任何东西。
如同,黑夜一般沉寂。
而随着修行的不断深入,许长歌开始了与凤九轩第一次实战对练。
那一天傍晚,小长歌一如往常回到院中时,父亲与母亲已经在桌子上一边细声交谈,一边等他。
待他自顾自的爬上高凳准备抱着碗筷开吃之时,
许长歌发现父亲望向他的眼中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便像是忍着笑别开了视线。
一向温婉如水的母亲则是“咔蹦”一声把筷子给撅了。
因为小长歌是鼻腔脸肿着回来的。
第二天一早,小长歌便对那娘舅产生了第三个印象。
小心眼。
这是那一日母亲跑到校场,挥舞着流仙袖袍指着娘舅鼻子所骂的话。
看着那永远都和他一个表情的娘舅脸上流露出的尴尬与讪讪,尚且年幼的小长歌莫名有些幸灾乐祸。
不过后来的经历也确实证明了一点。
这娘舅确实挺小心眼的。
他对他下手更狠了,不过从来都不再打脸。
小长歌并不讨厌这娘舅的小心眼,甚至觉得对方有点幼稚。
挨打的生活日复一日,一直持续到了他六岁那年。
娘舅给了他一本功法,告诉他现在他可正式开始修行了。
在之后日子对练变少了,更多的时间都用在了自己修炼上。
不过修炼之时,他喜欢一心二用。
因为他发现运转功法,眼中的那些虚幻的线条会变得清晰。
一开始,他是坐在池塘边看着那些游弋的经历修炼。
但逐渐的,眼中的些线条又与锦鲤们重合了。
小长歌不懂这是什么,但下意识觉得应该可以去看人了。
小长歌修炼的地点也从外院水榭亭台,便为了东楼的顶层,坐在这高高的屋檐边缘,他可以看见柳荫河畔的那些傻子。
虽然是单方面的,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接触同龄人。
看着那些孩童的举动,逐渐让他产生了一种怀疑。
他不理解为什么这些人能对一窝蚂蚁玩上半天,更不理解那些人把泥巴往同伴脸上敷的行为。
这世上傻子真多.
七岁那年,小长歌一如往常的爬上了那东楼顶层,准备一边盯着那些河畔的“锦鲤”,一边开始修炼之时,一道视线忽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小长歌有点惊讶,因为这是第一次有“傻子”发现他。
那群傻子的“王”。
一个胖乎乎的家伙,肥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隙,其他傻子都叫他小王爷。
对视了一瞬,小长歌从那小胖子的身上看到了一条线。
对方像是要抓泥巴向他砸过来。
念头刚这么闪过,一坨河泥便越过了院墙砸在了他白色衣衫上。
见到自己砸中,小胖子捧腹哈哈大笑。
看着对方这反应,小长歌更加确定了这群人都是傻子。
而这次“泥巴事件”似乎成了一个开始,那群傻子每天都会朝他扔泥巴。
只是准头很低,大部分都歪了,只有少数几个人砸中他的衣裳。
时间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年。
小长歌八岁了。
这一年,母亲又怀孕了。
也是这一年,母亲说他可以去出去和小朋友们一起玩了。
小长歌看着母亲翩若红尘的笑靥,心中很是不解。
玩
和那群傻子么
这还不如修炼。
小长歌表达了自己的异议,但是母亲不听,如同拎小鸡一般的把她扔了相府:
“不行,同龄人就得和同龄人一起玩,长歌你都快变成小老头了。”
唉.
小长歌感觉到了一丝麻烦。
因为母亲好像也变傻了
以这一年来那群傻子的表现,看见他出来后肯定要过来找他的麻烦。
这样一来的话,可没法好好修炼了。
事态发展有些出乎小长歌的预料,
他是晌午出来的,那群傻子似下午过来的。
乌泱泱的一大片人。
再过去的几年里,来这边玩的孩童比起最初要多了不少。
其中最大的已经有十二三岁。
也都是一些天潢贵胄的子嗣,许长歌觉得这些人应该是受了父辈的嘱咐,特意过来与那位“小王爷”打好关系。
因为比起最初府外纯粹的嬉笑声,近年来多了很多阿谀奉承的言语。
对于这位琅琊王府的小王爷的阿谀奉承。
游玩的性质也逐渐变味了。
一直坐在东楼顶层修炼的小长歌其实目睹了这些傻子们的变化。
从玩蚂蚁,捅鸟窝到扮演府衙审犯,再到提笼逗鸟,以及现在谈论与自家侍女的闺中密事。
小长歌看过书籍,大致能够理解他们所说的龙阳入阴是什么意思。
而且也坐在东楼之上,亲眼见到过那小王爷在不远的一处小巷子里对随行女孩上下其手。
一群人一边在巷口说笑,一边帮着那位胖子小王爷望风。
小长歌记得,那名女孩似乎很不情愿也不敢吭声,应该是父母对她嘱咐了一些什么。
再后来,那名女孩就再也没来过了。
不过这群傻子的行为倒是变本加厉了。
那条小巷子里就成了春宫图。
有的时候是带来的侍女,有的时候则是众人中地位较低的女伴和男孩。
有些人是被迫淫威,有些人倒是乐在其中。
偶尔这群傻子也会发现来自楼顶的平静目光,然后朝他投来石头。
小长歌是无所谓的,因为不痛不痒。
但母亲会担心,所以小长歌一般都会用娘舅教他的指剑讲这些石头击碎。
心中想着这些事情,那群身着华贵礼袍的少年们在惊愕的讨论了一番后,便笑嘻嘻的上前将许长歌围了起来。
十几个人圆弧状将他围在中心,许长歌是坐在河岸的石墩子上。
“这人是相国府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