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与父亲您的理想应当没有冲突。”
“是。”
许殷鹤也已知晓,语气幽幽:“兴许在那悬天崖顶的初见时,在论道之余,能与她论一下这天下,现在结果应当有所不同但造化弄人。”
话落,父子二人便没了交流。
听雨半晌,许元从蒲团上起身,俯首对着书房深处的黑影行了一礼,便朝着书房外走去。
许殷鹤没有出声,只是于阴影中静静看着书房的门开合。
步入雨幕,许元抬眸望着阴沉的天,眼中的神色静默无言。
交流
原本可以重叠的道路,因起始的不言,走向分歧,最终演变为水火对立。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无论初心为何,双方的血债已成,唯有生死不休。
许元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
秋雨浸透衣衫,珠帘顺着长发滴落。
他安静的走出了内院,走出了剑阁,在那剑场之上,见到了那早已等候多时的许长歌。
许长歌静立于雨幕中,一袭青衣不染尘水,缓缓回眸正欲说话,但在看到许元神色之时,不由微微一怔。
眉头皱起,许长歌眼底闪过一抹关切,缓步上前,出声问:
“长天,父亲和你”
唰————
话音未落,一柄长剑便被许元插在了许长歌前行的脚前,入地三寸,如玉剑身微微颤鸣。
许元淋着雨,盯着他没说话。
许长歌盯着这三弟看了数息,脚尖轻挑,将这柄三尺玉剑握在了手中,垂眸打量。
许元平静的说道:
“这是外公当年用的剑,应该打不坏。”
许长歌沉默了一瞬,眼眸略微眯起:
“你确定?”
剑阁之上,一席白衣胜雪。
凤九轩居高临下的望着下方的两个外甥,神色静默,但眼底深处却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怒意。
下一瞬,
当那熟悉的黑衣中年人出现在他身侧之时,凤九轩直接一记剑指便朝着对方戳了过去。
嗖———
许殷鹤侧头躲开,一缕发丝断裂,顺着剑阁翘角飞檐上的珠帘水幕冲刷坠落。
古井无波的眼神盯着这大舅哥看了一瞬,许殷鹤便看向了下方剑场上的两名子嗣。
凤九轩淡漠的声音压抑着怒意:“你方才与长天说了什么?”
许殷鹤平静的答道:“一些过往的事情。”
凤九轩眉头皱得更深:“仅是过往之事,长天何至于此?”
许殷鹤沉默了少许,道:
“这是长天的选择。”
凤九轩将自己的剑取了出来,手掌捏的剑鞘嘎吱作响:
“许殷鹤,你现在最好不要与我打哑谜。”
“.”
沉默一瞬,许殷鹤看着下方那拾起玉剑的长子,问:
“兄长,你认为长歌的性情如何?”
“.”
凤九轩不语,按着剑格,露出一寸寒芒。
许殷鹤束起的长发在这场绵延的秋雨中飞舞:
“长歌他的性子从小便随你这娘舅。”
凤九轩手中的剑出鞘两寸:
“随我又如何?”
许殷鹤回过眼眸盯着眼前的白衣,如深渊般漆黑眼瞳看不切其心中所想,一字一顿:
“兄长,局势已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