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谐」的虚影消失在舞台上,因为前面的道路,终究要从「现在」迈出脚步。
“这下,就只剩我们了。”
名为「卡卡瓦夏」的孩子,看着砂金有些颤抖的手,轻轻地握住手掌。
“可以为我拍张照吗?就当是留个纪念。”
“嗯,来吧。”
砂金侧头看着这个孩子,为他,也是为了自己,留下人生中可能是最后的一张照片。“咔。”
镜头闭合,小小的孩子看着镜头中的自己,笑出声来。
“真好,我也能看见自己的模样了。”
“下次看镜头时,表情可以再自然一点。”
砂金温柔的嘱托,哪怕没有下次。
“嗯,我知道了。”
卡卡瓦夏看出了砂金的不对劲,有些不舍的问道。
“先生,你要走了吗?”
“我还不能走,我还有一场「表演」。”
“表演?怪不得,你的衣服真好看,我以后也能有这么漂亮的衣服吗?”
“你可以的,你一定能比我更好,更厉害。”
砂金牵着卡卡瓦夏的手,大大小小的两人走向舞台。
一路上,卡卡瓦夏看着砂金复杂的面孔慢慢变得平静,只留下一点点岁月的痕迹。
“先生,你看起来还是很紧张。”
大门敞开,阻碍不再,当砂金决定的瞬间,原本如同迷宫一样的影视乐园变得畅通无阻。
两人停在高大的幕布后面,再往前一步,就是「舞台」的所在。
卡卡瓦夏的问候让砂金有些无奈,他既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那我们来「对掌」吧!如果有母神保佑,你就可以轻松点了。”
卡卡瓦夏笑着向砂金伸出小小的手掌,光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触动了砂金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已经多少年了?没有埃维金人再和他做出这个动作。
“「对掌」是一种小小的仪式,我们把手掌贴在一起,把春文念给芬戈妈妈听,她就会祝福我们。”
卡卡瓦夏的声音很好听,如同雨滴落下新生的嫩芽上,只是先前的砂金从不往那个方面想象。
“如果你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卡卡瓦夏露出了笑容,将砂金心底最后一丝忧虑打消。
“没关系,我会的。”
砂金吐出一口气,回应道。
“我当然会。”
一大一小两只手掌对碰的瞬间,将砂金的思绪带回了那个宿命中的雨夜。
那是一场很大很大的雨,大到让万物复苏,也让万物沉寂。
卡卡瓦夏的姐姐,温柔且坚定将弟弟置于身前,一对姐弟就要在此分开。
哭泣的声音被雨水覆盖,男孩的全部已经被夺走,金钱,住处,家人,就连这最后的血脉,也要将其吸吮干净。
“为什么?卡提卡人已经抢走了我们所有的钱、吃的,还杀死了爸爸妈妈…他们还想要什么?”
“卡提卡人晴血、残忍,贪得无厌。他们想要一切,所以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卡卡瓦夏的姐姐强忍悲哀,她也不想与自己最后的家人分开,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