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指了指李之桃:“聒噪,大缸桃,打他嘴。”
李之桃虚握拳头,朝高贺脸上迅速连出了五六拳。
他的拳锋上全是茧子,不但把高贺口鼻打的窜血,还把他脸上的皮肤划出了好几道口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叶佐诚焦急说:“赵先生,能不能放高老板一马?”
高贺不但不领情,还恶狠狠地,口齿不清的说:“叶佐诚,伱到底站哪一边?”
虽说帮他求情,可语气倒像是对方的人一般。
赵传薪龇牙:“你瞅瞅,这货不服,继续打。”
庞仓庞仓又是三拳,高贺连话也说不完整了。
赵传薪摆摆手,等李之桃闪开,他搬了个椅子过来,居高临下说:“高老板,这条街上的赌坊老板,是不是从来没听说过我赵传薪的名字?还是你觉得,葡萄牙人的地盘,赵传薪来这就不好使?”
高贺支支吾吾,最后低下脑袋:“高某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想要挨剐是么?那我成全你,拿刀来,剐了他。”
李之桃向来对赵传薪言听计从,立刻掏出匕首,二话不说照高贺胳膊刀了一手。
高贺:“嗷……”
李之桃动作很快,第二刀紧随而至。
高贺吓尿了。
这特么是真剐啊。
他赶忙挣扎着跪在地上:“赵先生,我错了,我知错了,放我一条狗命吧。”
赵传薪乐呵呵的说:“你不是要杀要剐么?怎么又求饶了?”
高贺哆哆嗦嗦道:“不,不,我不剐了。”
赵传薪笑意收敛,眼里冒着寒光:“焯尼玛的,老子杀人如麻,在我面前嘴硬我就成全你。大缸桃,继续。”
高贺遍身生寒,这才想起,传闻赵传薪直接沾染的人命,怕不是成百上千?
自己属实是没必要玩江湖上横的那一套。
李之桃不含糊,歘歘歘运刀如飞。
周围人大气不敢喘,眼睁睁看着高贺变成了个血葫芦。
不多时,便瘫软在地,连哀嚎的力气都没了。
赵传薪摆摆手:“拖出去,挂莲花街上吊着,洗地!”
高贺悲催的成了典型。
等半死不活的高贺被拖走,赵传薪站在桌子上,大声对众赌徒说:“赌博害人不浅,而且水很深。看这位叶师傅,他就是出千的高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牌给偷了,你们都没发现对吧?澳岛的赌坊里,还有多少叶师傅这种人,你们心里应当有数。所以,赵某劝你们,以后小赌,乃至于不赌。”
叶佐诚苦笑,果然被赵传薪发现了,亏得自己还以为天衣无缝沾沾自喜。
人群哗然。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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