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只能忍着。
此时夕阳已坠,暮霭沉沉。
防城到钦州110里地左右,骡车一小时能跑16-20里,耐力十足。
去除中途喂草料喝水时间,从下午跑到了天黑,披星戴月,很是受了一番舟车之苦,到了晚上九点多,才到了钦州。
这么晚了,城外还有盘查的兵丁。
要是知道赵传薪是来劫法场之前,赵一仙肯定能坦然面对,可此时却冷汗涔涔。
“停车,检查。”兵丁背着快枪拦住去路。
本杰明·戈德伯格见赵一仙紧张的有些发抖,就在他后面拧了一把他腰上的软肉。
赵一仙疼的打了个激灵,狐疑的回头望,倒是不抖了。
兵丁也没查身份、度牒之类的东西,只是检查车上是否携带武器,又搜了搜身,问:“来钦州作甚?”
赵传薪懒洋洋的说:“来超度。”
“给哪个大户超度?”
赵一仙心理素质也不是特别差,只是涉及到生命安全的时候,难免会怕。
被本杰明·戈德伯格掐了一下后,此时有些缓过来了,他赶忙说:“鲤鱼墩的黄家黄老太公身子骨不行了,我等前去候着,等黄老太公咽下最后一口气。”
赵传薪诧异的看赵一仙。
兵丁点点头:“好,过去吧。”
进了钦州,赵传薪问:“你咋知道黄老太公要咽气了?”
赵一仙讪笑:“一个月前,在下来过钦州。黄姓是钦州大姓,在鲤鱼墩确有姓黄的人家长辈行将就木,上次我来给算过命数还剩几何……再者乱党——呃,义军同伙,将在那里行刑,故而在下扯了个慌。”
本杰明·戈德伯格说:“呀,赵一仙,你的业务挺广。”
赵一仙没理会他,转头小声问赵传薪:“赵神仙,你为何要劫法场?”
赵传薪:“闲来无事,杀人放火,仅此而已。”
赵一仙:“……”
就算是神仙,这也妥妥一个邪恶的神仙。
伴仙如伴虎啊。
等骡车赶到了鲤鱼墩,连干饭都叫苦不迭:“汪汪汪……”
跳下车,伸了个懒腰。
本杰明·戈德伯格说:“我也累死了。”
干饭:“汪汪汪……”
本杰明·戈德伯格摇头:“不行,先吃点饭再睡。”
赵一仙:“是高足灵根太好,抑或是这条狗灵性太足?”
没见过和狗对话的人。
这洋崽子真是古怪得很。
赵传薪没理会他们,借着夜里微弱的光打量。
钦州多水,钦江自北而下,到这里一分为二,注入大海。
赵传薪直嘬牙花子:“早知如此,何必在骡车上颠簸,咱们走水路半个小时就能到。”
赵一仙以为赵传薪埋怨他,讪笑说:“船票贵,不如驴车。”
此时,附近一处大宅院墙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