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本杰明·戈德伯格:“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要心平气和,坚持你的多元化信仰,共勉之!”
赵一仙:“……”
随着随从到了会客室,盛宣怀不知怎么想的,在椅子上安坐如山,仿佛还要拿乔。
可当见了赵传薪,盛宣怀眼睛睁大:“是你?”
这不江轮上碰上那个恶僧吗?
赵传薪脱掉鱼尾风衣,随手一丢,精准的挂在衣挂上:“来来来,都坐,到这里就像自己家一样不要拘谨。”
当你自己家了怎地?
盛宣怀怫然不悦。
本杰明·戈德伯格眼睛一亮:“师父,你要这么说,俺可就不客气了。”
他眼睛瞄上了书架上的书,毫不客气的抽了一本,塞进了棉袄怀里。
盛宣怀心疼的嘴角抽搐:“那是万历年间的《博古图录》啊……”
他好收藏古籍,常年乐此不疲。
赵传薪摆摆手:“为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拿走便是,心疼一下,都算为师没有格局!”
盛宣怀:“……”
你确实不心疼,这书跟你有什么关系?
赵一仙见状,眼珠子贼溜溜的转,朝一块寿山石走去。
赵传薪却呵斥道:“狗东西,这是盛大人的公馆,当你自己家了怎地?还不快放回去?”
赵一仙懵逼了,他知道赵传薪喜怒无常,但这也太双标了。
徒弟就可以随便拿,我就不行?又不是你的东西。
赵传薪又说:“还不赶紧见过盛左堂,打好关系?要不你给盛左堂磕一个,让盛左堂多多提携。”
赵一仙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盛宣怀就气呼呼甩袖:“免了。”
众人谁也不知道赵传薪葫芦里卖什么药。
赵传薪坐下,点上烟,翘起二郎腿:“盛老四,给泡点好茶,天怪冷的,武夷山大红袍就行。”
盛恩颐二话不说,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盛宣怀更气,好歹你他妈是我盛宣怀的儿子,被人像下人一样支使,传出去我这老脸往哪放?
盛宣怀想起了朝廷的电报,硬着头皮说:“赵先生纵横汉口,声势赫奕,日本领事水野幸吉才将陈锦尸首,棺木未合,好不威风。”
赵传薪听到了他语气中的揶揄,心说盛宣怀倒是有点胆色,竟然不怕自己翻脸。
他笑嘻嘻道:“都靠盛左堂你们这些朝廷命官衬托,赵某才显得有那么点骨气,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昂……”
“你……”盛左堂肺子好悬气炸,他自我催眠小不忍则乱大谋:“赵先生是痛快了,可有念及朝廷,念及黎民百姓?列强船坚炮利,若举国来犯,你能当得起罪责吗?”
“啊?这么严重吗?真是可怕!”赵传薪拍打胸口,按回受惊的小鹿:“那我跑路?”
“……”盛宣怀怒道:“你倒是能跑,可百姓怎么办?朝廷怎么办?”
赵传薪龇牙一乐:“盛左堂就别演了,你想说什么,请直入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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