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假正经,我这种真·君子不多见了。他吃了我的羊肉串,自然要付出代价。只有小人长戚戚,君子才如我坦荡荡。”
此时,横川义郎嗤笑一声:“那孩子傻里傻气,你把糊弄他说的冠冕堂皇。”
赵传薪掸掸烟灰:“不要小瞧孩子,须知下一辈看上一辈,必然要比上一辈看下一辈要清楚。这孩子没吃饭,为何找我不找你?或许人家胖小已然看出来你这人心怀叵测。”
横川义郎心里一紧,他冷哼道:“如你这般市侩之徒,也敢小觑于人吗?”
赵传薪仰头,露出半个下巴,他的眼睛透过帽檐,看见天上乌云散尽,又露出了澄明的星空。
他说:“风月平生意,江湖自在身,老子平生也杀人,也放火,也撒谎,也睡女人,但无论做什么都无愧于心。
你这坏到流脓的狗东西,怕是平日里连寝食都难安吧?”
“你……”横川义郎论嘴皮子,哪里是赵传薪对手。
鼻子好悬气歪了。
而巴雅尔孛额这个老家伙,却盯着赵传薪下颌的胡须,眯起了眼睛。
这时候,他们烤的羊肉外面一层也熟了。
横川义郎化气愤为食欲,撕下干巴巴的羊肉往嘴里塞,大口吞咽。
这些天,路上他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肚子里极其缺油水。
巴雅尔孛额说:“其木格,你吃慢些,孟和腾格里不会喜欢我们暴饮暴食。汉人也说,好物不可多食。”
孟和腾格里即长生天,草原最高神祇。
横川义郎忽然暴走,面目狰狞:“张口孟和腾格里,闭口长生天,我的伤口已经溃烂,为何神灵没有让我愈合?我不多吃些肉,如何恢复?”
巴雅尔孛额无言以对。
有时候,跳大神祈求神灵庇护,神灵也是会失手的。
气氛冷场,只有篝火发出哔剥声。
赵传薪在炭炉上烧的水壶开了,将盖子顶开。
胖小也取来了茶砖。
茶对草原人很重要,堪比牛羊。
胖小掰来了拳头大小,上面还有刀子凿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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