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闹吧,闹起来才好。
赵传薪调转鹤嘴锄,用把手朝林贵君的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抡了一下:“妈的长了个欠削的脑袋。”
林贵君“哎呦”一声,脑袋立即鼓起大包。
他惊怒的望着赵传薪。
赵传薪确实没想怎么着,毕竟都是国人,不能说顶撞自己就杀人,那不成了心理扭曲的变态了吗?
赵传薪将威尔逊推到一旁,一手扶腰,一手扛着鹤嘴锄说:“今后,开平煤矿就归我赵传薪了。我准备让开平煤矿和滦州煤矿合并,但眼下该怎么干活还是一样的,一切照旧。”
旁边的周学熙提醒:“叔父,与滦州煤矿合并一事,还须从长计议。”
没看账本、没收到袁大头的消息前,周学熙是同意合并的。
赵传薪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是吗?是不是滦州煤矿也要卖?赵某现在有钱,50万两银子卖不卖?”
“……”周学熙讪笑:“叔父说笑,滦州煤矿可不止50万两银子,连器械钱都不够。”
他知道赵传薪刚得了78万两,好家伙,买滦州煤矿都不舍得全掏出来。
林贵君这时候捂着脑袋上的大包,面色狰狞跳脚说:“赵先生,你欺人太甚,在下是开平煤矿的总办,没有我发话,谁也不会开工!”
赵传薪古怪的看看林贵君,再看看九房其他管理者。
见一些人隐隐站到了林贵君身后,他们都是遗留下来的广东派系以及依附者。
剩下的人,有的低头,有的往后退。
赵传薪眯起了眼睛:“你们都听林贵君的?”
无人说话。
赵传薪指了指一人:“你,过来。”
那人左右看看,最后确认赵传薪叫的就是他。
他步子沉重,慢腾腾出列。
赵传薪问:“你是干啥的?”
“回赵先生,小的姓于,是个把头。”
“于把头,你是听林贵君的话,还是听我的话?”
于把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眼角余光先瞄了一眼林贵君,发现林贵君恶狠狠的望着他。
又偷偷的看了一眼另外阵营里面的好朋友,那个煤师。
煤师微微朝他摇头。
于把头抬起头,龇着大黄牙:“自然听赵先生的。”
余文轩火气“腾”地窜起,指着于把头阴恻恻道:“于把头,你可想好了再说。”
于把头笑容僵在脸上。
赵传薪笑了笑,回头问威英:“这就是矿上的刺头吧?你们管理时期,此人的精神状态也如此亢奋吗?”
威英眼珠子一转:“不,当我接手开平煤矿后,听从当时总工程师胡华先生的意见,先后开除了安德鲁·伯特和一干广东管理人员和工人。在我的管理下,林总办很听话。”
赵传薪恍然,重新看向了林贵君:“哦……你这是狗长犄角——竟跟老子整洋事儿。是觉得我赵传薪,比洋鬼子好欺负是吗?”
“这……”林贵君语塞:“并非如此,只是就事论事……”
实际上,他就是抱着“君子可欺之以方”的态度来拿捏赵传薪。
赵传薪忽然一个箭步窜上前去,抡起鹤嘴锄照着林贵君的天灵盖抡了下去。
噗……
血洒当场。
赵传薪松手,鹤嘴锄嵌在了头骨上。
林贵君的眼睛都直了,噗通重重跪下,却没有倒,只是血顺着脸颊流淌,走的很安详。
赵传薪啐了一口:“麻辣隔壁的,非得逼老子给你开天灵盖!”
他绕过林贵君的尸体,来到众人面前:“你们还要玩站队那一套吗?还有谁?”
全场傻眼,噤若寒蝉。
于把头体若筛糠,暗自庆幸,感激的望了一眼煤师。
威英瞪大眼睛。
他还道赵传薪会焦头烂额,却忘记了,赵传薪向来不将清廷的律法放在眼里,解决事情的方式简单粗暴至极。
弄死了刺头,事情直接平息。
看没人再出幺蛾子,赵传薪对威尔逊说:“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