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儒”,声势惊人。
有年轻的宋家人叫骂着,似乎要动手的样子。
赵传薪不能让姚佳吃亏了,毕竟姚佳那小体格看着单薄了些。
他刚推门而入,却见姚佳正将宋家一个棒小伙按在地上打……
赵传薪:“……”
有别的宋家人要上前帮忙,赵传薪一看这不行,姚佳就算有点蛮力,可双拳难敌四手,他又想帮忙。
然而就见姚佳从腰间掏出一把马牌撸子,咔嚓上膛,指着周围,睥睨四方:“焯,来,俺看看谁敢动?”
赵传薪:“……”
“好啊,竟敢动枪?”
“此人要造反,报官,必须报官!”
姚佳啐了口唾沫,挡在了老宋闺女身前,不屑道:“报啥官儿?知州朱兆魁?你问他敢管老子的事吗?俺们鹿岗镇人,出门都带枪,你待怎地?你说造反就造反?按读过大清律,信不信反咬你一个诬告?”
那几个气势汹汹的宋家人被镇住了。
不知道谁媳妇,此时想要玩撒泼打滚那一套,冲上前要去撕扯姚佳衣服。
姚佳忽然指着天空:“看,那是何物?”
所有人抬头看,就连那个想要撒泼打滚的女人也不例外。
可赵传薪没有。
他怎么会被这小儿科把戏给糊弄呢?
就见姚佳抡圆了胳膊,照那女人脸上就是一巴掌。
“啪!”
然后迅速后退,捂着自己脸,委屈巴巴的喊:“你这个臭娘们,竟然敢打我?老子今天非得开枪弄死你男人不可!”
我焯!
赵传薪都看傻了。
真无耻之徒!
那女人本来想要哭嚎,可见姚佳恶人先告状,她脸上带着巴掌印呆立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
她男人倒是吓了一跳,还以为女人真的打了姚佳,毕竟他听见扇巴掌的脆响,还看见姚佳捂着脸。
见姚佳两眼喷火要拼命的架势,她男人直接就怂了,将女人拽了回去。
一群宋家人,竟然被姚佳一人给震慑住。
这就是乌合之众。
姚佳将马牌撸子别在腰后,还顺手提了提裤子:“麻辣个币的,一群狗日的宵小之徒!老子就是帮俺大侄女给他爹送终,下葬后,家产你们自取,妈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万一停棺三日,你变卖家产……”
此人话没说完,姚佳打断他:“那你就认倒霉,有招想没招死去。俺他妈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谁再他娘的跟俺大侄女嚷嚷,俺先卸他一条腿儿!”
那人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既愤怒又无可奈何。
赵传薪默默退出群聊,关上院大门。
彪悍的人生,只要能活过辛亥年,估计今后都不需要他帮忙……
赵传薪嘿嘿一笑,对徐老头说:“徐叔,那我先走,回头你和我大哥说一声。”
徐老头问:“传薪啊,啥时候回咱鹿岗镇?”
“哈哈,看看1911年末吧。”
徐老头挠挠头:“啥玩意儿?那是光绪几年啊?”
国内的百姓,多半还是按照传统方式纪年,不通西历。
“不出意外,那时候不叫光绪,应叫宣统,宣统三年。”
徐老头直接懵逼了。
宣统是哪个皇帝?
这娃在外面打打杀杀,是不是把脑袋杀坏了?
赵传薪不解释,扬长而去。
他先找地方吃了两大碗面,将胃塞满,溜达到城北门算是消食,用了快一个小时才踩着缥缈旅者向北赶。
没用上二十分钟,到了长-春府。
因为水患,这里有更多的无家可归的流民。
期间,他看见了各式新建的火磨制粉厂、机器油房等代替了传统的石磨等落后工具,竖起的烟囱冒着看起来纹丝不动的白烟柱,俨然有了几分工业城市的新气象。
清朝初期,其实长春府是蒙王爷的封地,这里原本都是草原来着。
那时候,为防止汉人进入,周围拉起了柳条边。
那个东西,赵传薪很熟,二十一世纪某个国度也造“柳条边”。
但中原连年灾荒,柳条边也拦不住人。
逐渐,就成了如今规模的长-春府。
但是,因为距离权力中心比较远,这里一直被日俄双方惦记着。
当双方打了一仗,日本获胜后,长-春府被划归到了日本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