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
副都统衙门和五翼总管是一边的,将军府衙门是另一边的。
所以之前,五翼总管都听副都统衙门的话。
将军府衙门奉谕旨承办,代表的是清廷。副都统衙门受将军府节制,即便赞成五翼总管也无可奈何。
赵传薪看到了五翼总管的团结。
这哥们几个,是真的在为治下牧民生计着想,依宽场为本源,视水草为命脉。
赵传薪也看到了他们这几年的憋屈。
对原本历史上,这些人造反的反感多了几分谅解。
他们的意愿,用更白的话就是——求求你了将军,赶紧赶走俄人吧,我们受不了了。
朝廷和将军府的意思是:不行啊,现在时局困难,你们忍忍吧,你们先受几年委屈。
事情却一直悬而未决,委屈委屈再委屈,谁能受得了?
直到赵传薪来此。
这种情况,就算以前的副都统衙门,现在的呼伦兵备道和五翼总管是站在一起的,他们也不愿意听兵备道的命令了。
赵传薪才是他们的前途。
姚佳钦佩的看着赵传薪。
当他看了这些呈文后,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我焯,传薪牛逼。
然而赵传薪其实并不了解这些内幕,他只是想着,想要获得当地人拥戴,就得为他们考虑,而不是总想着盘剥。
之前赵传薪偶尔也会生出疑窦,是不是进展的太快,有些不稳?
直到看了这些呈文,他心里无比的踏实,同时也生出一股怒火。
15万车羊草,80万株大小树木……
“马勒戈壁的!”赵传薪从齿缝间吸气,觉得肉痛:“早三天看见这些呈文,老子会将那些越境的俄民屠杀一空!”
“……”姚佳和张寿增大惊:“万万不可。”
赵传薪眯起眼睛:“依呈文看,在一些山沟里,还有达赉湖旁,应当还有未走的俄民对吧?叫扎那进来!”
充当秘书角色的杨桑达喜立刻出去。
等胡大来了,赵传薪命令道:“立即分兵去鄂力霍普山沟矿区、呼伦湖、乌尔逊河、洪果勒金、西尼克河、墨和尔图等地,阻止人砍伐树木和捕鱼。俄人立即抓捕,反抗直接枪毙。无论蒙汉,全都要制止,不服的抓捕起来。”
张寿增焦急道:“知府,此事要从长计议,有些贫困百姓,就靠这些过活。”
赵传薪看了他一眼,旋即对姚佳说:“姚总办,你也带人去这些地方张贴布告,无论捕鱼、采伐,开矿、割草、采石,均需要来官货局办理批文票据。捕鱼要有鱼票,伐木要有木票,采盐要有盐票……没办理的视为违法!”
这是赵传薪早就准备好的,本来想要循序渐进,如今看来已经迫在眉睫,不得不立即办理。
任凭这些人胡乱开采,结果就是资源枯竭,土地沙化。
水草丰茂肥美之地,将变成死地。
张寿增还想说啥,赵传薪瞪了他一眼:“你闭嘴,你看见他们穷苦了吗?”
采盐的能穷?挖矿的能穷?伐木的能穷?
赵传薪对姚佳说:“姚总办,你给他讲讲价钱,让张总办知道好歹。”
张寿增:“……”
姚佳哈哈一笑:“羊草每车3钱银子,15万车就是4万5千两;大小树木,大者数人合抱粗细,小者也足敷做横梁,折中估价,每株树木可达1两,80万株,至少80万两银子。其余盐、鱼等等,细水长流,须得另算……”
张寿增瞠目结舌。
赵传薪告诉他:“干好你和沙俄交涉那点分内事,等你懂民生了再插嘴不迟。”
张寿增无言以对。
一些资源,不可能不用。但必须节制的用,而且该交的税一分不能少。
赵传薪准备用重典,来治理这个乱局。
谁敢乱伸手就剁谁的爪子!
沙俄也不例外。
他募兵,守卡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用在这些地方。
现在巡警局的人手还少,因为钱不够,无法招太多人,以后巡警人数会很夸张。
各林场还需要护林员,设分卡。
税收的多,用的也多。
但像赵传薪现在这么搞,总的来说会进入良性循环。
如果不是他来,换成别人,钱都会被清廷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