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你要是什么都造不出来,咱可就得说道说道了,有所失必有所得才行。
赵传薪写:
赵传薪打开圣光通道,代入其中,和贾大师沟通。
搞明白他缺什么后,用泥抹子手套和沙子做了熔融石英玻璃小型容器和管道,一体成型。
其余材料他无可奈何。
又用旧神坩埚烙印帮他修复了几把光刀后退出状态。
赵传薪合上《旧神法典》睡觉。
翌日,照例赴海拉尔谈判。
赵传薪依旧不发一言,坐在首席旁听。
当他无聊起身去窗台抽烟的时候,吴禄贞走了过来,低声道:“赵先生,昨夜你没留在索伦部?”
赵传薪笑了笑。
他就知道,吴禄贞昨晚上故意喝的急,上头后装醉去睡觉,实际上等着他呢。
所以赵传薪吃完饭第一时间跑了。
“唔……这个嘛,你懂得,列强痛恨我,我每天居无定所,吃无定席,做饭都要自己动手。”
吴禄贞愣了愣,他还以为赵传薪刻意躲他。
“原来如此!”他惭愧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道:“赵先生难道不急么?我看俄方有意拖延。”
他一口一个赵先生,却不以官场称呼,显然别有深意。
赵传薪递给他一根烟,龇牙笑:“拖延无非有两点——第一无可奈何,他们想要耗尽我们耐心,就像当初李鸿章和列强谈判一样,只不过角色互换了;第二他们又有所动作,不过无论运兵还是武器都需要时间,我给他们这个时间。”
吴禄贞发现,赵传薪的笑似乎和从前一样,但却多了几分深沉内敛,譬如他说话就不会像曾经那般跳脱让人抓不住脉络。
随着清廷日薄西山,江河暮气沉沉,改朝换代的气氛愈发浓厚,赵传薪也随之而变。
吴禄贞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学英文时的一句:timehanged……
他轻咳一声,想到了自己的任务:“赵先生,为表诚意,今日我交个底……”
赵传薪打断他:“不必说,我都知道。但不要在我地盘乱搞,我保证我的地盘会平稳过度,翻天覆地时我们会在第一时间挂上新的招牌,我乐意加入新秩序,但不参与战争,你知道我赵传薪从来不搞内斗。”
“额……”吴禄贞惊呆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隐藏很深的身份,赵传薪竟然早就知道。而且赵传薪似乎很笃定他们能成功?他吴禄贞自己都不敢这么想。
赵传薪双肘支在窗台上,看着窗外出神。
烟雾在他面前袅袅飘起,他的乱发下目光深邃,他的脸因近来奔波少食棱角更硬,这时候的他少了几分人情味,少了几分市井气。
他的权力三件套,他金袖扣上利剑刺穿一颗骷髅的图案,他改造的飞行员腕表精钢表链用金雕工艺做出的骑士穿破盾牌花纹,都能看出在他此时风平浪静表面下的波涛汹涌,他心似烈火烹油,他的世界观价值观在长久的迟疑中终于崩碎重组,他要下场和谁掰掰手腕。
吴禄贞看着和以往迥然不同的赵传薪,莫名的就想到了这些。
他摇摇头,告诉自己想多了,眼前的赵传薪还是那个混不吝的赵传薪。
同时他心里又火热起来:“赵先生,孙……”
赵传薪直接打断他:“绶卿,我早上喝茶喝多了尿急,先去方便一下。”
说罢叼着烟双手插兜,龙骧虎步的往厅外走,到门口还推搡了一下俄兵护卫:“麻痹的眼睛瞎了?”
俄兵被他推的倒退了五步撞墙而止,怯怯的低头不敢言。
吴禄贞:“……”
上单、中单可以犯错,但打野不行。
赵传薪没去撒尿,出门后他换上衣服去了一趟扎-兰屯。
待没发现有异动后又回转路过满-洲里前往达斡里亚地区。
检查一遍后,他重新返回会场。
回来时,依旧西装革履。
吴禄贞没料到他尿遁了近三个小时。
回来后的赵传薪一直在首席坐着,用铅笔在纸上画着某地地图和各种图纸。
旁边的爱新觉罗·奕劻扭头偷窥了一眼,见赵传薪画的是一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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