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
因为有随军督导,哪怕还不算成熟,但灰斧军精气神就和散兵游勇的马匪不同。
另外,今天来的都是训练有素走马,各个骑手在马背稳如泰山,持枪目不斜视。
他们的军服是之前赵传薪在鹿岗镇定制的棉大衣,制作精良,袖子上的灰斧标识精致而统一,胸前的铜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从屋里出来的安德烈·叶菲莫维奇见了,心里咯噔一下:莫非那些巡警说的是真的?来抢掠的真不是灰斧军?
安德烈·叶菲莫维奇看见为首的人也披着一件灰斧军棉大衣,但身材格外高大,戴着个精致的金属框眼镜,嘴里叼着一根雪茄,雪茄的烟雾袅袅升起,让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庞。
“我是胪滨府知府赵传薪!”那人的一句话,让安德烈·叶菲莫维奇身形一顿。
他们被抢,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可万万没料到,惊动赵传薪亲自到场。
“大人,我是红石村的代表,安德烈·叶菲莫维奇。”
赵传薪打量了他一眼,翻身下马,径直走来。
安德鲁·叶菲莫维奇是打过仗的,还打过不少胜仗。
但迎面走来的赵传薪却给了他排山倒海的压力。
赵传薪居高临下看着安德鲁·叶菲莫维奇:“我听过你,你参过军,曾跟随沙俄大尉普罗岑科南征北战,立过军功。老年退休,选择来远东地区生活……”
翻译将他的话对安德鲁·叶菲莫维奇复述。
赵传薪此时的俄语还差得远,需要星月用时间来灌溉。
“……”安德鲁·叶菲莫维奇沉默,人家已经把他打听个底儿掉。“大人,我如今只是个风蚀残年的老人,连一条腿都瘸了。”
这话就好像野兽躺地上露出肚皮表示臣服一样软弱。
红石村的村民瞪大眼睛,这还是威严的老安德鲁·叶菲莫维奇么?
赵传薪冷笑一声:“你看我的灰斧军如何?”
安德鲁·叶菲莫维奇看了看灰斧军:“训练有素。”
赵传薪又问:“那日来劫掠你们的所谓灰斧军,你觉得如何?”
“这……”安德鲁·叶菲莫维奇语塞:“乌合之众。”
“你们背后都管我叫远东屠夫。”
“不……不敢。”安德鲁·叶菲莫维奇低头,有点不敢与赵传薪对视。
赵传薪夹着雪茄,忽然一扬手,发号施令道:“全军拔刀!”
“嘡啷!”
全军百来人整齐划一抽刀。
“收刀!”
“嘡啷!”
整齐划一收刀。
赵传薪看了一眼跟来的胡大,说:“协统扎那,率队朝东二线梯队进攻,放两轮枪而归。”
因为胡大练兵有方,赵传薪提拔他为胪滨府混成协的协统,空出的总卡官位置暂缺。
清廷对此颇有微词却无可奈何。
“领命!”胡大抱拳。
说罢,发号施令。
百人马队分为两队,一队冲锋火力集中射击一轮,众骑兵在马背稳稳拉栓快速而从容压杠杆进行第二轮射击,然后偏转方向,抽出骑兵刀兜了个圈子,整齐划一的朝假想敌劈砍。
第二队比邻马队从另一侧跟随,火力朝同一翼覆盖,同样两轮,然后拔刀劈砍。
今天来的骑兵坐骑都是走马,稳如老狗。
这种操作,就好像adc走a一样,看着好像没什么气势,但实际对战中,如果作为前排的一线部队进入阵地后侧翼遭受攻击时,此时这支马队忽然逆袭进行火力对抗和果断冲锋,3-3.5公里的距离就足以逆转战局。
敌人顾此失彼,心理防线会直接崩溃掉。
安德鲁·叶菲莫维奇懂得战争,看的眼皮狂跳。
而不懂战争的红石村俄民,也看的胆战心惊。
等马队回转,胡大脸色有些发红。
那是激动的。
虽说今天阵仗不大,但训练已久,人前显圣,还是让他心旌摇曳。
关键是他短短时间,就把新建的马队训练的很好。
此时的灰斧军,比之跟沙俄部队打仗时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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