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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内,宗方雪村在关押詹天佑和杨桑阿等人的地方,带着一干马匪焦灼等待。
听到枪声,不由得眉头紧皱。
待枪声停歇,又隐约听得喊声,这才眉头舒展,想来是自己人和赵传薪讨价还价了。
不怪他们胆大包天,实则事出紧急,当宗方雪村得知美国人和赵传薪勾结修建铁路,第一时间上报,然后便接到赶走美国人,制服中国工程师的命令。
拿了人,宗方雪村不敢私下关押,听从命令押送到铁-岭军营,奉天处紧急调动步兵大队前来驰援。
以为这便高枕无忧,谁知才到,外面就打了起来,赵传薪也不知是不是踩着筋斗云来的,怎地这般快?鹿岗镇他是知道的,想要到此处,山岭崎岖,村落孤寂,趱行须过江几道,登山要开路数条,除非赵传薪长了一对翅膀。
正思忖,地上的杨桑阿又聒噪:“教伱不听老人言!”
“妈的,老子先了结了你。”宗方雪村拔出武士刀,想要劈砍。
偏偏这时枪声没了。
宗方雪村和一众马匪脸上阴晴不定。
等待是最煎熬的。
江灵助低声对杨桑阿说:“你少说点吧,说最狠的话,挨最毒的打,别等大人来之前,就让人砍了脑袋。”
杨桑阿啐了口唾沫和着血水:“焯他妈的,待会儿知府大人来了,老子手刃了这鬼子。”
宗方雪村闻言大怒,正好拔出了刀,举起便要砍掉杨桑阿脑袋。
然而,刀子举起,却无论如何也劈不下去。
抬头一看,见刀子前面抵着黑色手掌。
他愕然转头,看见了一副黑黢黢的铠甲。
清末赛博朋克赵传薪,空手抓住了刀刃,冷冷注视宗方雪村。
周围马匪大惊,这黑乎乎的玩意儿啥时候到的?就在这时,赵传薪一把拽过武士刀,往地上掼去:“你不是要手刃鬼子么?”
这一掼,刀刃恰好割断杨桑阿手上绳索,差之毫厘便能切断杨桑阿手腕。
“大人,大人,你可算来了。”之前还充好汉的杨桑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
宗方雪村知道这黑黢黢的密不透风的铠甲中就是赵传薪。
饶是如此,他也不甘束手待毙。
反正他早已抱着必死决心。
于是反手给了赵传薪混沌甲的腹部一拳。
赵传薪躲都没躲,任凭他打完,才忽然伸手薅住他的头发,将他脑袋压低:“杨桑阿,我不信你敢砍他。”
杨桑阿撤掉麻绳,捡起武士刀,大吼一声:“谁说我不敢。”
嗤……
砍了一半。
原来绑缚久了,他手腕发麻,力道不足。
赵传薪乐呵呵道:‘哦,原来你真敢。’
宗方雪村脖子上喷血,一时间不死,痛苦、恐惧,迫使他尿了裤子。
詹天佑忽然喊:“炭工,小心背后。”
显然有人想要偷袭。
赵传薪掏出新换弹夹的鹿岗M1907,朝两边和身后连连射击,眼睛都不带看的,枪口忽高忽低,每“咻”的一声,便要带走一条人命。
片刻,子弹清空,场中仅剩下一人活着,却是“噗通”跪地。
“战神,战神,饶我一命……”
赵传薪扭身,冲锋,抬膝。
狂暴甲加混沌甲以及赵传薪自身力道,这人倒飞出去撞墙,呕血三升,目光涣散。显然活不得了。
赵传薪面甲拉开,露出真容:“饶你麻痹的饶,想啥好事呢。”
詹天佑一时间看的麻了。
他还是没怎么见过赵传薪的凶残程度。
此时近距离观摩,当真是杀人不眨眼,收割人命如草芥,但有一点不好,甭管你是什么人,照杀不误。
就像马匪,头子虽是日本人,但这些个喽啰不是汉人便是草原汉子,赵传薪丝毫不留情面。
“呕……”
没怎么见过血腥场面的人,当场呕吐。
詹天佑也不例外。
赵传薪连连弹指,割断他们身上绳索,将詹天佑扶了起来:“老哥,真是不好意思,让你随行测绘,帮我看着点美国佬,居然发生这种事。”
肚子里本就缺少水米,这会儿詹天佑更是好悬吐出胆汁,吐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有气无力摆手:“没,没,没什么……”
抱着必死心态的宗方雪村,万万没想到是这种死法。
他痛苦而恐惧的哀嚎,脑袋后面许是筋骨断了,耷拉着抬不起来。
赵传薪听的烦,薅着他头发,提起他的脑袋,捏着他的腮帮子迫使他张嘴,然后弹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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