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俄间进行激烈交火的时候,辽地的百姓也遭了殃,蒙受空前浩劫。
他们的家园被毁,田地被践踏,拖家带口的流离失所。
许多成年壮劳力被俄军像牲口一样牵着去劳作,不管是筑建军师设施,还是生产军用品,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不管是俄军还是日军,战端一起便化身为茹毛饮血的野兽,在当地奸淫烧杀,掠夺财物。
鉴于此,清政府那对外宣称的“中立”便显得可笑至极。
不过端坐于京城金銮之上的老佛爷,想必也不会在乎百姓的死活。
……
鹿岗岭村不但接收到了连战争都没能阻拦住的闯关东移民,还有许多是从辽地躲避战乱牵家带口而来的难民。
听那些难民描述的日俄士兵在当地无恶不作的暴行后,赵传薪的血管又有了爆裂开的危险。
但是这次他不能带着保险队去冒险。
高丽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咱们虽然没法左右战局,那就去给他们添堵去。”
赵传薪摆摆手:“再说吧,先全力接管难民和移民,尽量别让一个人饿死。”
黑土地上的资源丰富,春天哪怕天天吃山野菜也饿不死。
来到已经开始上房梁的治安所前,赵传薪问朱建业:“老朱,都给你派了这么多人手了,咋还磨磨蹭蹭的?”
朱建业一脸苦相委屈巴巴的说:“俺这已经够快了,从来没有这种盖房子的速度。”
赵传薪的嘴角都起泡了。
他又来到村口,这里如今摆放了一个桌子,桌子上是文房四宝,周围有木板子简易房。
金泰也有了个新营生。
他很得意,哪怕天天和赵传薪对着干,赵传薪还是把这个迎接移民和难民的工作交给了他。
谁让他是村里少数能写会算的文化人呢?
赵传薪找到了金泰,拿起了桌子上的记录。
他粗暴的翻看着,这上面不但记录了人名,还有每个人的特长。
忽然,他找到了一个会“烧红砖”的从奉天来的难民。
当即,他指着此人说:“他在哪?”
金泰懵逼:“人那么多,我上哪知道去?”
“啥也不是!”
赵传薪气冲冲的骂了一句,然后喊道:“有谁认得周洪坤?”
有个脏兮兮的难民闻言怯怯的举手:“我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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