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没有加大,但却不停。
从秘境空间里拿出一块油纸,赵传薪猛地一抖。
他看到不远处有两个抱着膀子的男人,因为他抖油纸的动作,身子也跟着一抖。
那两人开始快跑起来。
下雨天么,抱着膀子快跑是很正常的。
他呵呵一笑,向后抹了一把头发上的雨水。
浓密的发丝随着整齐的发际线朝后拢去。
在两个人快接近他的时候,他转身坐下。
在他看来平平无奇的一天,对河本大作和多田骏两人就不同了。
他们先是一鼓作气再而衰,泄了一股锐气,手脚还有些发软呢。
然后被范子亮大力撞倒。
现在跑过来,本来都要掏匕首行刺了。
可赵传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让他们的动作落了空。
然后就听赵传薪说:“快跑,下雨了,回家收衣服了。”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场景,还嗤嗤的笑。
两人就懵逼了。
啥意思?你笑什么?
反正他们在大街上,肯定不会随意和陌生人说话的。
更不会自顾自的笑。
他们还不懂什么叫社交牛逼症。
赵传薪见他俩不走,还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就纳闷道:“你瞅啥?你再瞅个试试?”
说完,他自己又乐了。
你看,快乐多简单,自己都能把自己给说笑。
可在河本大作和多田骏眼里全然不是那回事,两人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人是个疯子?精神失常?
是了,若不是疯子,敢在美国地盘上干出那些事?
见两人还不说话,赵传薪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将身旁的拐杖挪到一旁立起来:“哦,你们两个是不是想坐会儿?来来,别跟我客气,坐着歇一歇。到这里,你们就算到家了!”
哪怕拄着拐,可赵传薪一米八六的身高,一百八十斤的体重摆在那呢。往长椅上一摊,那高度都差点比两人站着还高,光气势就骇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还说什么到家了,两个人心里一咯噔。
多田骏亮出匕首,用日语非常中二的吼道:“河本君,还等什么!”
说完,一刀朝赵传薪刺来。
想扎赵传薪的胸口,他还要略微翘着脚才行。
赵传薪还没什么动作,在鹿岗镇他一般是不作任何防备的。
口袋里的虫丝丝带无声的钻了出来,看似轻飘飘的,却很精准的缠住了多田骏的手腕。
多田骏只觉得手腕一紧,虫丝丝带先箍住他手腕,另一端箍住他的手肘,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手臂,曲折起来,匕首刺入自己的肩膀。
赵传薪瞪大了眼睛:“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有人攮自己一刀的。”
他已经反应过来,站起身,一把薅住多田骏的头发,抬起右膝猛地撞去。
噗……
鼻梁骨很干脆的塌陷!
再一撞!
再一撞!
三撞过后,多田骏尸体已经软趴趴的死透了。
赵传薪右手薅着多田骏的头发,左手扯着他的衣襟,举重若轻的将他提起,朝河本大作丢了过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河本大作脑瓜子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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