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走着走着,双腿沉重到抬不起来的地步,他要蹲着,拼尽全力才能挪动自己的腿。
这种虚弱感,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更惴惴不安的是,沼泽里似乎有什么可怕生物钻了出来。
他不知其具体样貌,但却知它身负剧毒。
赵传薪想到了锁血膜,若中毒,他可能死的比普通人更快。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心下栗栗危惧时,腿彻底瘫痪掉。
这时候,有人小声呼唤:“你醒醒,你醒醒,你魇住了。”
赵传薪睁眼,惺忪中看见一张清秀的小黑脸。
他本能的拉住小姑娘的手,枯瘦却柔软,干巴巴却温暖干燥的小手,让他心绪瞬间稳定。
“哎,多亏了你啊。”
汗流浃背的赵传薪朝小姑娘龇牙一笑。
这种梦魇,在许久前他熬夜熬到身体羸弱时发生过。
一个字:虚!
他咬牙切齿:必须把命给补回来。
小姑娘忽闪着大眼睛:“你,没事吧?”
声音细细的,很糯。
赵传薪向来不喜对国内各地女孩品头论足。
因为别人通常会讲各地女孩不足之处。
不像他,他眼里只有优点。
关外女孩开朗大气,江南女子小家碧玉。
看看外面,天光已亮。
女孩解释说:“我起来后,听见你凄惨的叫,我就来你船上了。”
说完,她想要抽回自己的小手。
赵传薪也不为难她,松动出缝隙,任她抽回。
“是啊,我梦见一群漂亮女人要嫁给我,可惨了,可吓人了。”赵传薪缓过来了,笑嘻嘻的说:“既然来了,一起吃点早餐再回去。”
小姑娘愕然。
“不了,不了。”
小姑娘赶紧拒绝。
“要的,要的。”
赵传薪坚持。
今天看她格外眉清目秀,亲切至极。
说着,他起身。
昨晚上,只来得及脱上衣,连裤子没脱就睡着了。
这一起身,身上的薄毯子滑落,露出精壮的上身。
小姑娘赶忙转过头。
赵传薪拍拍她小脑袋:“渔家姑娘也这么害羞呀。”
小姑娘头更低了。
赵传薪笑笑,来到外面洗手,然后取出面包片,鸡蛋,黄油,火腿,还有生菜。
此时两广地区已经大面积种植生菜了。
煎蛋,煎火腿,面包略微在沾了黄油的锅里烘热,配上他秘制的酱料。
“喏,多吃点,看你瘦的。”
小姑娘犹豫一下,还是伸手接过。
一大一小,一壮一瘦,两个身影伴着太阳从东方升起而拉长。
小姑娘吃两个,赵传薪已然吃了四个。
赵传薪将昨天让店伙计采买的牛奶递过去。
“面包都有了,牛奶也不会远。”
小姑娘心说,已经拿了他的面包,再喝牛奶也没什么。
就大方的接过。
她小口小口的抿,赵传薪仰头而尽。
小姑娘见了咯咯的笑。
没见过吃饭这么香的人。
吃完后,她看看太阳,说:“我回去了。”
赵传薪点头:“再来玩啊。”
然后,他听到邻居传来那个妇女的呵斥:“死丫头,不吃饭一会儿哪有力气干活?”
但赵传薪没听到小姑娘辩解的声音。
他笑了笑,又洗脸刷牙,哼着歌上岸。
让晚风心里吹,吹散我的泪,似风筝把你追……
他的粤语歌,可比他对话的粤语强了一万倍。
就像有些人单词不懂一个,却会唱英文歌一样。
小姑娘在自己家船屋里,静静听着,眼睛亮闪闪的。
虽然唱的晚风,却很应景此时的心情。
“这歌,真好听呀。”
……
在郑国华的面包房。
这时候港岛的铺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