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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王小辫子在关外行动多年,口音早就变了。
甚至生活习惯,和也日本人有了很大的区别。
但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
就比如裹了脚的女人,长大后,将脚放开,那脚也是畸形的。王小辫子的脚也差不多如此。
王小辫子脸色大变,他见赵传薪已经收起了枪,忽然他的手朝后腰一摸,手里多了把匕首,朝赵传薪刺了过来。
反倒是张榕,别看和赵传薪偷洋行里的东西时候畏畏缩缩的,可这时候却非常勇猛,几乎没犹豫的就要上前去拦。
可赵传薪更快。
分明手里没有任何武器的赵传薪,也是很突兀的抬手。
然后,手里莫名的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哥萨克骑兵刀。
刷!
刀光如虹,竟然直接将王小辫子持匕首的手给斩了下来!
王小辫子“嗷”的一声,捂着断腕痛呼起来。
赵传薪看看冲上来的张榕,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有些人就是这样,让他干违背自己道德的事,哪怕没什么危险也会满心不情愿;让他遵守内心道义,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而张榕,待看到王小辫子手被斩断了,这才停下。
“这人怎么处理?”
赵传薪没答话,而是拿骑兵刀的刀尖,挑着王小辫子的下巴问:“说说看,作为间谍,你的上级是谁?另外告诉我,伱还有哪些同伙在关外活动?”
刀尖将王小辫子的下巴都挑破了。
王小辫子冷哼一声:“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我为何要说?”
“错辽。说了,你就不用死。不说,你真的会死。”
见赵传薪满脸认真的样子,王小辫子愣了愣。
他狐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赵传薪挽了个刀花,将骑兵刀收回。
学了很久刀法了,最后就学会了个挽刀花。
他淡淡道:“鄙人赵传薪,听说过吗?我赵传薪一言便可决人生死。”
一听,眼前这人竟是赵传薪,没等王小辫子开口,他身后的一个中弹,但没打中要害的马胡子惊讶道:“鹿岗镇赵传薪?怎地是您老人家?俺仰慕你已经很久了,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在关内,赵传薪也是因为炮轰紫禁城和刺杀慈禧,才声名大振的。
可在关外,百姓对他早已是如雷贯耳。在辽地绿林当中,赵传薪更是声名赫赫。
许多绿林的“豪杰”,将他视为偶像。
赵传薪却没不接这马屁,啐了一口道:“老子就算饿死了,也绝不会抢平头百姓的马。征用别人的马,也会给钱。谁他妈跟你是一家人?老子用得着你来仰慕吗?”
那马胡子想起了日俄战争时期,赵传薪到处散财,资助遭难百姓牵家带口的去鹿岗镇。而他们为了逃命却想抢别人的马,人家不愿意给还要动枪,顿时羞愧的低下头。
人比人得死。
许多所谓的“绿林好汉”,你说他真坏,也未必,至少他们自认为是秉持公义的。可做起事来便不择手段了,讲道义是分人的。
就像眼前这位,觉得同是绿林中人,应当得饶人处且饶人。
但显然他打错了主意,赵传薪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江湖中人。
王小辫子听了这人是赵传薪,不由得重新打量。
在关外的高层次些的日本间谍,可谓是人均一份赵传薪的资料。
这不难辨认,从言行举止穿着打扮和身高外形来看,无不说明眼前这人就是赵传薪。
而赵传薪是谁?保险队队长,远东亡命徒,近期又多了个战神赵无敌……
王小辫子觉得,像赵传薪这种豪杰是不会骗人的。
还是有活命机会的。
他想了想说:“我们在辽地绿林中的人,除了我以外,都被赵尔巽和张~作-霖杀光了。我知道还活着的,就只有托钵僧一人,目前在间岛那里,带着当地的绿林,准备帮间岛统监府派出所,对付一个新起来的叫作背水军的军队作战。”
托钵僧?
赵传薪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他极力的回忆,首先关联上了大牙苏。
对了,大牙苏和托钵僧,都是小金字儿手下的四梁八柱,这托钵僧好像地位还挺高的。
杀小金字儿的当日,被他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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