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用力按住,拿精灵刻刀猛地戳进他的肩胛骨内。
绺子疼的鼻子直哼哼,但却发不出声来,因为虫丝丝巾将他的嘴捆的严严实实。
额头上青筋全都鼓起。
“草拟吗的,赵某向来以德服人,奈何总有刁民不服管教。我再问你一遍,你给我老实回答。”
绺子想挣扎,但这人的臂膀和手,真如钢浇铁铸一样牢固,他想动都动不得。
于是眼中露出绝望,顺从的点头。
“我问你,你怕死吗?”
又来?
点头。
“托钵僧在神仙洞吗?”
点头。
然后绺子愣住。
不该是问好几个废话问题,然后才问关键的吗?
他第二次的下意识回答出了心里话。
这次赵传薪确定了,托钵僧就在这里。
他盯着绺子的眼睛,脸上露出杀机:“我现在松开你的嘴,你要是敢喊,那你就先下去等着托钵僧。懂我的意思吗?”
绺子忙不迭的点头。
赵传薪一招手,绺子感觉嘴巴松开。
绺子见那条丝巾竟然凭空飘荡,卷着赵传薪手臂,最后滑进了他的裤兜里。
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赵传薪将精灵刻刀,往前稍微送了送,刺破了绺子的脖子皮肤。
“我问你,神仙洞另一头还有多远?”
绺子仰着脖子,尽量让自己血肉远离那把锋利的刀,小心的说:“还有二三百米。”
“你们都住在这里?马呢?”
“马都留在山脚下。所有弟兄都在这了,大当家也在,就在前面不远,那里地方挺大。”
“行,我带你一块过去。你要是撒谎,我给你来个三刀六洞,再弄死你!别指望他们救你,我肯定让你死在他们前头。”
绺子毫不犹豫的点头,表示认可这个方案。
赵传薪便知,他说的都是真话。
然后抬手,将精灵刻刀刺入绺子眉心。
临死前,绺子心说:不是要带俺一块去吗?
眼疾手快的接住绺子即将落地的火把,赵传薪见他死不瞑目,两眼圆瞪。
就嘀咕:“不那么说,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
他当然不可能带着个累赘打仗。
他带着干饭,继续前进。
果然,人声开始变得大了起来。
前方人影幢幢,火光摇曳。
赵传薪拿出了两尊野战炮,在火光不可及的地方架好,对准了人群。
分别将弹药填装上。
又拿出马克沁,放好支架,加上供弹板。
再分别给自己和干饭,用棉花堵住了耳朵。
干饭不舒服的想要甩脱,赵传薪将自己的嗓音压到极低:“别甩,一会儿放炮,在这洞里,声音能把你耳朵震聋。”
干饭这才停下。
然后,
轰!
轰!
塔塔塔塔……
敢在仙人洞,丝毫不顾忌亵渎招惹神仙开炮的,怕是也只有赵传薪这号人了。
无数的蝙蝠被惊起,在浓烟和马克沁的枪火光中四散奔逃。
好在赵传薪此时趴在地上,才没有被波及。
马克沁的金属狂潮,在逼仄的洞穴内肆意挥洒,缩小范围后的杀伤效果,和掀开石头一脚撵在蚂蚁窝上差不多。
刹那间,便血流成河!
连赵传薪这种铁石心肠的人,都忍不住把头撇到一旁去。
实在不忍心见到这一幕人间惨剧。
可手指头却很诚实,扳机一直没松,直到将弹药打完为止。
然后,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满脸轻松。
收工!
对待鬼子和汉奸,是这样的。
将炮和枪收起来,他摘掉耳朵里的棉花。
这玩意儿确实能防止震聋耳朵,但消声的效果奇差。
此时,耳朵还是嗡嗡作响。
旁边的干饭也好不到哪去。
赵传薪走到前面看了一圈,这里已经沦为人间地狱,也分不出哪个是托钵僧了。
但他发现墙角堆了两口箱子。
走过去看了看,里面竟然装了银块,银元,金子,珠宝,俄帖等等钱财。尤其是珠宝,有的还挂着干涸的血迹。
至于来路,可想而知。
俄帖这东西,就是毛子特意在这边印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