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挺累的,在韩国时候,心总是悬着。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睛。
回到自己地盘,这一觉从当天,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当赵传薪睁开眼睛的时候,朦胧中,看见屋里有个身影走来走去。
他揉了揉眼睛:“花姐?你咋来了?我这是做梦呢么?”
苗翠花穿着黑色七分袖,九分裤,白鞋。
头发在后面挽着,额前两侧发丝垂落,依旧是那么性感。
“做啥梦做梦。”苗翠花来到炕旁,伸手隔着被子拍了拍赵传薪的屁股:“日上三竿了,快起炕了。”
赵传薪笑嘻嘻的一骨碌爬起来,一点也不在意暴露在苗翠花面前。
以前他受伤的时候,该看的该碰的,苗翠花都经历了,没什么可扭捏。
穿戴整齐,赵传薪看见昨天换下来的内裤,被苗翠花洗干净挂在院子的绳子上。
他去洗脸刷牙。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嘶……
赵传薪笑嘻嘻说:“哎,花姐你一来,我又要开始堕落了。”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的美。
他又问:“你咋来了?”
苗翠花坐在旁边椅子上,盘着腿,露出了两只白嫩的脚丫。
在赵传薪面前,她也很随意。
“俺怕你吃不饱穿不暖,这不就来了。”
赵传薪心里一暖。
“姜明辛呢?小丫头咋整?”
苗翠花两手捂着小腹:“家里两个老妈子,现在都成了伺候她的,她还想咋样?再说,还有佳慧他们照应,没关系的。”
赵传薪龇牙一乐:“行,那等我去美国,回头给她带点礼物,要不然小丫头指定噘嘴。”
赵传薪坐在院里的小板凳,旁边是个小方桌,方桌上摆了晶莹的灌汤包和一碗清亮的米粥,一叠圆白菜拌的咸菜。
苗翠花知道赵传薪就喜欢吃这一口。
“惯的她!”苗翠花眼波流转:“俺跟你去美国,这次不是去打打杀杀对吧?”
“怎么会呢?我打小就以维护世界和平为己任的。”
赵传薪用筷子在灌汤包上戳个小口,吸了一口。
“……”苗翠花:“啥时候走?”
“就这几天吧,说走咱就走。”
苗翠花一拍大腿:“艾玛,差点忘了个事儿。”
她这动作幅度过大,赵传薪看见一簇簇浪涌,上下推波助澜,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什么事?”
“有个叫李叔同的,跟俺一块来的,他还等着你呢。”
“李叔同?行,我吃完饭去看看这位老哥。”
李叔同今天早上到的,有保险队队员护送,倒是没有安全方面的担忧。
那四个人在火车站,对日本人颐指气使,那火车站日本工作人员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在李叔同是难以想象的。
他能看出来日本人是打心里畏惧这些人,也能看出这保险队队员,绝非逞强好胜,而是打骨子里就没将这些日本人放在眼里。
仿佛好像指挥下人那样对待日本人,就是天经地义。
保险队里随便叫出一个人,在日本人面前都有种高高在上的凛然气势。
然后是苗翠花。
李叔同曾经的相好杨翠喜,被人称为:丰容盛鬓,圆姿如月。
可和苗翠花一比,也顶多鞥称“娇小妍媚”罢了。
苗翠花身上发自骨子里的那种风情,简直让他不敢直视。
这给了李叔同很大的压力。
早上,他和背水军一同吃了早餐。
伙食对他这种常年流连风月场所的公子哥来说,算不得好。馒头,鸡蛋,米粥,白菜咸菜而已。
但胜在精细,管饱。
吃完后,他被带到了一处亭子。
亭子的中央有一个坑,坑里埋着一口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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