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时间跟舒丝妮普及了下金鑫的背景知识,舒丝妮越听嘴巴张得越大。听完后,她又努力地回忆了下刚才她跟金鑫的对话,看看自己当时是否有说过什么不当的话。
两人在进金鑫办公室之前,已经用尽自己所有的想象,想着呆会会看到怎么样一副豪华大气的装饰。但很可惜,两人的想象落空了。金鑫的办公室简洁到令人发指,全灰色系风格,里面就一张办公椅子,一张大办公桌,办公桌上面摆着好几台屏幕很大的电脑。除去这些,再无他物,甚至连待客用的椅子也没有。
金鑫见到两人进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好意思,两位,我的办公室里没有位置给两位坐。因为我觉得站着说事情,有助于提高效率。”
“没事,没事,站着就行。”两人笑着回答。
“我叫金鑫,两位怎么称呼?”
“我叫王祺仁,您可以叫我小王。”“我叫小舒,舒服的舒。”她这次没有报自己的全名。
“刚才是你给我打我的电话吧,你说话很有说服力。”金鑫目光看向舒丝妮。
“谢谢金总的谬赞。刚才电话里您不是想了解我们公司的操盘手的一些信息嘛,然后我就叫上我们老板一起来了,有些冒昧,还请见谅。”
舒丝妮说完,王祺仁接上说,“我们是小公司,所以操盘手也就是我自己。”
“但看你样子似乎跟操盘手的气质不太像啊,一般操盘手不都是看着很内向,甚至有些闷的人嘛?”金鑫说。
“金总你说得太对了,操盘手大多是那样没错。不过凡事总有例外的嘛。”王祺仁笑着说。
“凡事总有例外这句话其实是自相矛盾的,因为这句话本身就在‘凡事’里面,但它表述的意思却在这句话之外。”
王祺仁跟舒丝妮听着愣了下,在心里把这句话默念了几遍,“金总您可真严谨,这句被人经常用的话,还真是一个病句啊。”
“我们回到正题吧,你之前做过最大的一次交易金额是多少钱?”
“五亿三千八百万。”王祺仁其实不太记得具体金额了,但他觉得面对一个这么严谨的客户,如果自己对数字表现不敏感地话,肯定会在对方心里有所减分。而且就算他说错了,也没关系啊,他不相信,金鑫还能去查不成。
“记得这么清楚。这金额有没有加杠杆。”
“没有加。”
“那确实是一笔不小的交易了。后来那笔交易怎么样?赚了还是亏了了?”
“那一笔交易是亏了,但是总得还是赚的,因为那一笔交易是用来做势的。”
“你觉得你作为一个操盘手是优秀,良好,合格,还是不合格?”
“操盘手其实也是分类型的,有些人擅长做面,有些人擅长做点,我大概是属于前者,但因为当时我做的事情呢,又都是后者。在做点上,我觉得自己还算良好吧。在做面上,不确定,没试过。”
“其实不管做面还是做点,再厉害的操盘手,也比不过一块布。”
“布?”
“就是内幕啦。”
“哦哦,那确实是的,不过内幕这种东西都是传说,像我这种阶层的人,就算哪天真的听到某个内幕了,我也是持怀疑态度,因为我会这样的问自己,连我都能知道的内幕消息,他还是内幕消息嘛,不会又是一个虚假信息来引人上套的吧。”王祺仁坦诚地说。
“哈哈,所以有时候,这人哪,不能想太多,一想多了,就容易拿不定主意。”金鑫笑着说。
“没办法不多想啊,像我这样从最底层爬上来的,根本就没有失败再重来的机会,一步走错,全盘皆输,所以没办法不谨慎啊。”
“也是。不怕失败从头再来这些话都是骗鬼的,失败了,就算我们有心重来,但机会运气已经没了。”
“没错没错。我相信在现在这个社会上,大部分人的成功都是稀里糊涂的成功,所以很多时候,一些所谓成功人士分享他们心路历程的时候,最常用的一个词就是‘如履薄冰’。我刚出社会的时候,十分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