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桌上,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了赵天赐这暗无天日般的房间。
此时定北城内的迟府内院,几个老成的武者围坐在一张古朴厚重的茶桌前,而给他们泡茶的正是当今皇后迟喜。迟喜把第一杯茶递给了坐在中间的一位白发老者。此位老者面相威严,神采奕奕,看得出来他年纪已经很大了,但仍然精气十足。他是迟家的老祖宗,名叫迟莫来。
待迟喜把茶水一一都放到这些武者前面后,她忽然就失态地哭出了声,“我昭儿真是好命苦啊。”作势便开始抬袖子擦眼泪。
“你可是贵为皇后,这样哭哭啼啼算什么样子。”坐在侧边的一个老者训斥道。此人是迟喜的爹,名叫迟欢生。
“女儿是担心儿子,你难道就不担心自己孙子吗?”迟喜还嘴说。
“谁说我不担心。”迟欢生马上接话,“天昭在王大毛那边不会有事的,王大毛保管比谁都上心天昭的安危。”
“迟国丈说得没错,现在天昭贤侄会很安全的。王大毛就指着利用大皇子殿下向朝廷要钱要粮呢。”此时说话是枯面瘦骨的凌丹甲。凌丹甲是凌风阁的阁主,他下面依次还有凌丹乙,凌丹丙和凌丹丁三兄弟。
“凌叔叔说得道理喜儿自然明白。但一想到天昭远在千里之外,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这一路风餐露宿的不知道要吃了多少苦。我一想到这,就觉得我这个做娘的很不称职。”迟喜边说边哭。“再说了,王大毛虽然会保护天昭,但总归他是个外人啊。真正到关键的时候,自然是自己人才最靠得住。”
“皇后娘娘言之理。而且现在汀国局势全系于殿下一人之上,有些势力可能会倾尽全力做雷霆一击。尤其是徐阶,还有徐阶背后的宗派势力。”凌丹甲说。
迟莫来听完点头不语。迟欢生缓缓举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也没有说话。迟喜听了更着急,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用手里的扇子拼命地扇煮茶的炉火。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茶水沸腾冒气的声音。
“欢生,火太猛了,白茶余味都要被煮散了。”迟莫来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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