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兵。
我槐帮大当家便只在那个神枪上,他要以神枪断去重安王天戟,以报灭国之仇,正因如此……小国公,莫要再着眼于陆景了,陆景与鹿潭相比,并不算重要。”
褚野山叹了口气。
他与陆景接触数次,第一次他看到陆景硬扛古辰嚣的威压,画出一条真龙,后来陆景杀了与他同样受器重的李雨师,也杀了他褚家一位将军,十三位死士。
现在倒好,一条神相七重的真龙都死在了陆景手下。
褚野山心里已经对陆景有了阴影。
“也许……杀陆景,比起夺取鹿潭机缘还要来得更加重要。”
褚野山脑海里突然跳出这么一个念头,旋即又微微摇头。
他从镜子里看到那八百寒冰甲士,看到那一匹匹健壮高大的玄蹄马。
“若能持国之重器,哪怕是真正的人仙、天人都要陨落在大军之下。
七皇子的修为若能压过太子,夺取国运大势,受到圣君器重,一个陆景……确实称不上太重要。”
“更何况殿下信心满满,这鹿潭中的机缘它有必取之志,将来还有很多依仗。”
褚野山想到这里,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正在这个时候,褚野山透过镜面,突然看到原本脸上还带着轻笑的槐帮二当家,面色微微一变。
八百甲士猛然间止步,黑色玄甲之下,气血也隐隐流动,八百甲士竟然勾连成一道完整的阵法,气血伟力猛然间大盛,难以想象的厚重气血狂暴冲击,乍现于天地。
这八百精锐甲士要远远胜过普通军伍,甚至诸多道府中的校尉都没有这般强横的力量,再配上宝甲宝刀,配上了极为玄妙的战阵,战力称得上强横二字。
他们也正是槐帮二当家自信的缘由所在。
可是此刻,不论是槐帮二当家还是这八百精锐甲士都面露凝重,望向远处。
却见极远处,有两位身穿白衣、面容模糊的人影站在云端,他们抚袖之间,天上那朦胧的血雾就好似受到召唤,如若流水一般,涌入他们的袖中。
槐帮二当家咬着牙,一语不发抬起手来,示意身后八百甲士散去气血。
“身姿飘渺,身上萦绕着一重重独特的元气,这等元气……是仙气!”
“这一男一女两位白衣,是落凡的仙人。”
二当家不敢发出喘息:“仙人……也在吸收这些血雾,大旱之下河中道只怕已经死了数百万人,却不曾想高高在上的仙人,竟然也需要这些生灵陨灭才会激发而出的血雾。”
“仙人尚且如此,七皇子就用血祭之法又能如何?”
槐帮二当家心中这般想着,旋即他微微皱眉:“只是,大旱、鹿潭、仙人……这一切是否太过巧合了?”
血雾笼罩了天空,也遮掩了天上的明月与星辰,一片漆黑与寂静。
同时,这天地间还充斥着缕缕血腥之气。
一座光秃秃的山上,陆景正坐在一处山洞中,闭目修行。
以陆景的感知,这座山洞好像变为了一座高台,高台周遭种满了杏树、桃树。
一阵阵芬芳的杏花香气扑鼻而来,被陆景吸入体内。
每一缕香气就好像是一枚灵丹妙药,入了陆景体内,顷刻间就涌出一道道神秘的力量,修补着陆景的肉身、元神。
陆景原本便是登仙体魄,不论是元神与肉身潜力极高,恢复起伤势来本来就很快,可当他如今身在夫子杏坛之内,他修复伤势的速度几乎暴增了数十倍。
每一刻、每一个瞬间,他武道大阳、雪山上的裂缝都在被修复,破碎的先天气血重新凝聚出来。
元神上原本暗淡的光彩也变得炽盛起来。
除去修复伤势之外,陆景在运转这九神持玄法,四肢、五官、五脏六腑同时吸纳外界元气,便如同一尊尊体内神明,激发着陆景躯体中的力量,让他体内的气血越发厚重,肉体本身的力量也在不断提升。
只是……
这提升的速度竟然远远快于之前。
哪怕是登仙体魄下,修为速度也不该如此之快才是。
“夫子杏坛之上,杏花香气便如同灵丹妙药修补自身。
桃花香气则如同漫天的元气,如同显圣之所,能够助我凝聚元神、导练气血、熬炼体魄!”
陆景心思闪烁。
夫子杏坛
夫子在其中讲道,诉说天地学问,浩然气四溢之下,杏树、桃树听夫子讲学而成灵。
夫子杏坛是他为南风眠拔剑相送时,所获得的奇物。
只是这件奇物也需催动,或需要神相气血,或需要照星元神,因此之前的陆景只能任由夫子杏坛隐藏在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