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正是骨牙,神情黯然。
所在的石室,铺着兽皮,摆放着木几,还有明珠照亮,显然一处静修的所在,如今却禁制重重而变成了一处囚笼。
他摇了摇头,扶着木几坐了下来,轻咳的两声,叹息道:「数百年的交情啊,即便不肯接纳,也尚不至于如此,谁想他……」
「哼!」
朵彩有心安慰两句,又拂袖一甩原地踱步,悻悻道:「既然天道无情,修仙者何来情义之说?若非城主你执念难消,朵彩怎会相信齐槐……」她话说一半察觉不妥,急忙关切道:「齐槐有无为难于您老人家,他这般阴险下作所为哪般?」
「他怕得罪公羊、田寸,又贪图老夫的天妖术,为了讨好淳于妖王,或将你我送往丰都城……」
「哎呀,你宁肯便宜他人,天妖术也不肯传我!」
骨牙却摊开双手,示意道——
「老夫空手而来,仅有这条老命。倘若齐槐绝情,倒也便宜了他!」
朵彩这才想起一路上没有见到骨牙的纳物戒子,意外道:「城主……」
骨牙摇了摇头,闭上了双眼。
朵彩恍然大悟,不再多问,却疑心又起,道:「城主,事已至此,难道齐槐还不够绝情?而为何未见于野,莫非他已遇难身亡?」
骨牙又摇了摇头,道:「齐槐虽然派人将我抓到此处,却并未现身,不管他出于何意,想必有所顾忌。」
「哼,假仁假义!」
「而老夫被抓之时,于野已去向不明。」
「他去向不明?我吩咐他留守客栈,便是以防不测,他岂敢擅自逃脱,那小子果然靠不住,我饶不了他……」
「老夫传他天妖术便有招揽之意,他却坚辞不受,是为明哲保身,倒也强求不得!」
「无情无义的东西!」
「修仙者,何来情义之说?」
「哎呀……」
地下,困入囚笼的两人在悔恨、发怒。
地上,也有人在烦躁不安。
与地宫所在的石山不远,有座石亭。亭中站着两个男子,一个半百年纪,须发灰白,个头壮实,神色焦虑;一个三四十岁,身躯高大,垂手肃立,神态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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