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席永慎重的把它放到嘴里,轻轻的闭上双眼,舒适的表情就像是猪八戒吃了人参果一般,细细的品尝,甚至不愿意浪费其中的一丝甜味。
张七看着前的席永,他不愿打扰,他不想打扰,没有人忍心打扰临终的那份宁静,而且席永吃的那么开心,那么享受,惹的张七也好想尝一口。
席永吃完一块,又从怀里掏出另一块,继续眯着眼睛品尝。
“我能吃一块吗?”张七道。
“不能!”席永想也不想答道,顺便紧了紧衣襟,像个小孩怕被别人抢走心爱的玩具。
没等张七接话,席永看了看自己,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叹了口气,“我请你吃!”
说完从怀里掏出另一块糖。
张七也不说话,双手认真接过,放到嘴里,也学着席永细细品尝。
席永看着张七的品尝样子,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对张七如此珍重他的糖感到十分开心。
“好糖!”张七道。
“是好糖!”席永笑着跳了起来,一个长的如此奇怪的大人学着小孩一般跳着,笑着,多少让人看着有些诡异。
张七并不觉的好笑,而是格外认真的看着席永。
席永叹了口气,“咕噜”一下把尚未溶化的糖咽了下去。
“我是席魈的儿子,我是赤阶皇者的儿子,我是刀剑宗的天才。”席永抬着头道,也不知道这句是对着谁说,或许是天空,或许是运气。
“是的,你是席永。”张七认真道。
“席永?”席永轻蔑道,眼神和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续道:“席永是谁?谁是席永?”
“席永是个可怜虫,世上最可怜的可怜虫,我不是,我肯定不是,我是席永平。难道你不知道?”席永看着张七,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你当然不是可怜虫,如果你是可怜虫,那世界上很多人的眼睛恐怕也都不是好的。”张七笑道。
“就你是个聪明人,所有人都是笨蛋、蠢蛋、自以为是的混蛋!”席永边骂边笑道。
“我从出生就叫席永平,我妈妈这么叫我,邻居们也这么叫我,小伙伴们也这么叫我。”说着说着,席永那种奇怪的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笑的那么开心,似乎那才是他最值得回忆的人生。
“后来,席魈派人来了。”说到这里,席永忽然打他个寒颤,似乎就连临死的他都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血,好多好多的血,门前那条清澈的溪水都成了红色,好红好红,就像残阳的晚霞。”
“席魈派人把我带到了刀剑宗,他问我叫什么,我说我叫席永平,妈妈希望我一生平凡平安,席魅说这个名字不好,他的儿子不该平凡,所以他把我后面的平字去掉,我没有反对,我也不敢反对,我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因为知道席永平名字的人都死了,包括我那被砍成血肉模糊的妈妈,他们都死在我门前那条清澈的溪水里,化成那条美丽的红色溪水。”
“从那天开始,席永平死了,却活过来一个混蛋叫席永。”
“老天这个混蛋却和席魈开了个玩笑,席魈这个混蛋居然只有席永这一个儿子,哈哈哈……”席永疯狂的笑着,开心的笑着,笑的腰都直不起来,笑的都咳都血来。
“那混蛋怎么配有个儿子呢?你说是不是?”席永看着张七,居然认真的问了起来。
“没错,这种混蛋的确不该有儿子,甚至不配有辟眼!”张七认真的答道。
“说的好!”席永又开心的跳了起来,笑的像个小孩。
“我也这么想,但我知道,如果我不是席魈的儿子,那我就要死,被砍成十几块丢到门前那条小溪,所以我得活着,好好的活着。”
“你知不知道刀剑宗有个神秘的祠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