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七不语,淡淡一笑,“此仍帝辛之计也!”
两人忙道:“愿闻其详。”
“当年东南西北四大诸侯齐聚朝歌,力谏帝辛,最后的下场是东南二侯成尸,西伯侯被囚,表面看来是因谏而起,但细思极恐。”
“当年国之大局,早已动荡难安,北狄屡犯,东夷南蛮西茙亦俱不安,攘外必先安内,若此时再有国内动乱,则大商危矣,而四大诸侯则是实力最强的四方镇侯,要想安内,必先安四侯。”
“东南二侯向来同气连枝,且对大商常怀不敬,随着商势渐弱,其势渐强,更是常怀不轨之心,必先剪除,而西伯侯虽势力最大,但常年纳贡,不曾有缺,且姬昌仁德布于天下,若杀此人,必寒天下人之心,但放虎归山,必遭反噬,最好的方式便是软禁,以此为胁,使得西歧不敢妄动,至于北伯侯崇侯虎,造摘星楼,起寿仙宫,唯帝辛之命顺从,自然不受连累,帝辛也只不过是借费仲尤浑二人之口赫了他,既然不是二人开口,他也获不了罪。”
浪七这么一说,太颠二人细思,发觉这事还真如浪七所言,帝辛虽暴不笨,绝不可能因直谏而自断东南二臂,原来是想借此镇压内部诸侯,这种政治手段,他们确实没有看懂,若非浪七分析讲明,他们便同世人一般被蒙在鼓里。
浪七又道:“既然帝辛有些布局,又岂肯放侯爷归国,即便是有费仲尤浑二人从中说好,也断无释放的可能,最多只是在待遇上较之前要好些。”
“啊!”两人顿时大惊失色,本想着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眼看着就能迎大王归国,这突然之间说归国无望,那他们之前的一切所做岂非付之东流。
两人只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浪七身上,盯着浪七道:“浪贞人,大王归国,事关国运,还请贞人务必促成此事。”
浪七这话倒并非尽是危言耸听,有几分真假其中,最主要的一段就是淡化费仲尤浑两人在帝辛面前的能量,特别是费仲,或许在世人眼里,他只是个阿谀奉承之徒,但实际上此人颇具谋略,当初齐聚四诸侯便是此人之谋,要不是贪婪奸佞,说不定能成为一代名臣。
帝辛对他的宠幸,绝不仅是此人拍马屁的工夫了得,也是对其才能的一种肯定,所以他在帝辛面前确实有很重的话语权,浪七只是抬了帝辛的本事,却故意没有提及此人的重要性,其目的就是让太颠二人心生无助,以便能更好的听从自己的安排,如今看来,这第一步目的确实已经达到。
浪七一咬牙,冷然道:“既然智取未必能成,不妨备下硬闯的后手。”
宏闳闻言亦全身一直,豪气顿生,“好,我们这便回西歧,面禀南宫适大将军,发兵朝歌,一决生死。”
这话一出,浪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看来这家伙还真是车右,连脑子里都是肌肉,他有说过要商周大战吗真要是本歧造反,第一个死的就是姬昌,还谈什么救不救人。>> --